清平调.2

    他沉默了一瞬，目光瞬间凌厉起来：陈王纳妃，你怎么知的？

    我怯怯：门的温大哥说的。

    温大哥？他脸微变，你说那个侍卫？

    他说的便是门外监视着我们的人，陈王为了保密，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每日三餐，日常品都是这些人送来的。

    他们日日守在门，不离分寸，我闲的时候，就搬一个板凳，透过门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外的人说话。久而久之，从他们的言语之间，知了这几人的姓名。

    是。

    也许是惊怒于自己的妹妹还需要屈尊纡贵去与一个卑贱的侍卫周旋，又或许是我的举动动了他哪一神经，他很忽然地翻压到了我的上，将我束缚在床榻上。

    他炙的呼就在我耳畔：你可知，我们在这里任何事，都瞒不过陈王的睛？

    我艰难地息，没有说话。

    他实的膛从后面贴着我：门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是他的耳朵，都是他的睛，我若在这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对你了什么不该的事，明日陈王便有了新的理由来折辱你我。

    我蹙着眉，吃力地承受着他的重量，回望着他：你以为他不知？

    空气忽然迟滞。

    我们日日同吃同住，我偶尔还会让李郁抱着睡，陈王即便不说，必然也是在暗中窥伺着，知晓了一切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我，生地转了话题：不要再同那些人说话。真儿，你贵为公主，他们不上你。

    前朝的公主了，什么都不是了。

    但我并没有反驳他，只是望着哥哥：皇兄，我只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不是日日陪着你吗？他颇有些挫败，烦躁：难这还不够？

    不够，远远不够。我翻搂住他的脖，双缠上了他的腰，六哥哥，你每日就坐在屋里面读书作画，表面上同我在一起，但事实上，你的心已经不知去了何。

    他似乎没想到会听到我这样说，吃惊地望着我，久久不语。

    我想和你真正地在一起。我抓着他的前襟，地望他的，六哥哥，你明白吗？

    他瞪了我一，然后偏过去：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六哥哥，你也想我的对不对？我贴了他。

    他的，明显也是对我有反应的，只是抿着，压抑着紊的呼，不发一言。

    这样僵持地对视了许久，他终于妥协了，清亮的眸中渐渐地了光，变得柔，糅杂着愧疚、柔与望，显得格外动：真儿只有你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