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循着声音望过去。

    温白起了个大早，跑了。

    温白破罐破摔，把纸成一团，丢一句“早睡”，低走了去。

    满纸“家里短”也是常事。

    等第一个写完，笔尖便是一顿。

    哪怕是谛听，陆征办公室的时候，都会敲门，其他人就更不用说。

    笔重重砸在桌上，温白一把抓住那写满了“陸徵”两个字的纸，藏在后。

    陆征停步。

    心倒是奇怪的平静了来——直到耳边脚步声传来。

    以前练字练不去的时候，温白就这样，闭着方静放空自己，再提笔时，想到什么字，就写什么字。

    一抬，和陆征对上了视线。

    那慌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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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还当着陆征的面，在莲灯上写了他的名字，亲手放了去。

    这次倒不是想到了别的，而是写着写着，总能发觉这两个字，似乎还有可以改的地方。

    一个“陸”字，被久久微动的笔墨成一个圆斑。

    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慌什么，尤其是在看着陆征的时候，那慌甚至像是凝了什么实质似的，堵在咙。

    更别说元元。

    可温白没听见敲门的动静。

    温白叹了一气，朝着书桌走去。

    那来人是谁——

    他明明有几十理由搪过去，可偏偏这次，他一句话都说不来。

    铺平，沾墨。

，直接朝外走去：“我刚淘了几张画回来，就在那边桌上放着，还有一些纸笔，你闲着没事，就随便看看，打发一时间。”

    不知灵力对人有没有用。

    被元元念得多了，提笔就是“陸徵”的名字。

    可他清晰地知，这纸只将将了一半。

    在两天不见温白的人影，只通过消息和

    温白放笔，闭着睛放空自己。

    只是写几个名字而已。

    “怎么过来了？”陆征像是也不知温白在等他。

    温白慌了。

    温白：“……”

    一夜无眠。

    温白看着陆征笑了，朝他走过来。

    温白本想写写字，让自己心静来，结果反倒更了。

    门合上，谛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满屋寂静中，纸张皱叠的簌声异常明显，温白彻底不敢再动。

    看着外天放亮的时候，温白甚至还在想。

    这么想着，拨开镇纸，从挑了一张白纸来。

    半个小时后，温白看着那满纸的“陸徵”，认了命。

    喂一能不能像元元一样，睡上三天。

    也好，他现在心里有，得找事，让自己心静一。

    现在的心，也就跟这个被墨糊成一团的“陸”字似的。

    等看清那桌上齐全的笔、墨、纸、砚，还有画了半截的画卷，才知他来的时候，谛听在什么。

    跑东泰后，又折返了回去。

    等一个字写满意了，又换了字，就跟自己较劲似的。

    把遗忘在床的那张写满“陸徵”两个字的纸一带走。

    “陆征！”喊停了陆征，温白才后知后觉，他似乎喊得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