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谢总突然要他早班，原来是自己想早班来陪人约会。好的，谢总有人……哦，更人化理员工了。

    谢意不知方助理腹诽了什么，否则大概也许可能或许方助理的年假就泡汤了。他非常顺其自然抬手，一只胳膊搭在裴昀肩膀上，极为亲昵搂着他：“还有半小时才开场，我们要不要去旁边逛逛？”

    虽然方助理是陪女朋友来的，不算彻彻尾的电灯泡。但谢意还是希望更两人世界一。

    裴昀不太在意这细节，：“好啊，我看旁边有个小型艺术展，不如我们去瞧瞧？”

    二人暂别方助理和他女朋友，往大厅走去。说是小型艺术展，其实更类似市民活动，就是一些普通的工艺品，摆放在那里引人量。但裴昀还是兴致观赏品鉴了一番，还提了自己的建议。

    “这个其实颜可以更明亮儿，突一天的主题。”看完了，裴昀意犹未尽：“旁边好像还有儿童画展？”

    谢意嗯了一声：“在左边廊。”他忽然问：“你多大的时候，开始学绘画的？”

    “三岁的时候。”裴昀不假思索：“那个时候，是在我外公的工作室……”

    他说着说着，忽然卡了壳，顿时收了声音。谢意却握他的手，语气很轻松：“我猜，你那时候要用专门的小画架，是不是？”

    裴昀见他没什么反应，心稍稍安定，笑着回答：“是啊，我还没有画架。所以我外公要抱着我，还在墙矮的地方给我贴了那黑板贴，我闲着没事就去画画，画满了家里所有的墙……”

    童年的时光一闪而逝，踮起脚尖画画的小孩很快变成了优雅自信的少年，再变成迷人的青年。随着他的讲述，谢意几乎能想象那是多么妙的一段成。而他何德何能，能够与如今的裴昀相遇。

    秀气稚的孩童手握画笔，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画画……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谢意心底就漾开一片柔。

    他们看过小展览，回到三楼电影院，坐在角落里等候。

    电影尚未开场，但他们不急。当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也都需安静享受。

    只是，电影还没开场，一通电话突如其来——是医院打来的。

    谢意接听，而后微微皱眉：“……裴燕山说，想走之前见你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