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俨：“所以你只是换了一个故事，继续狡辩。”

    方紫莹对此毫不知，试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有一次还听到陈凌和赵枫在小声谈论，就以为是陈凌在说她坏话。

    赵枫一开始也是和陈凌说好，只是帮忙问一，并不掺和。

    谁知后来，刘晓和陈凌一左一右把赵枫夹在中间，因为刘晓不愿意接病歪歪还带着臭的陈凌，就答应让赵枫赚个差价。

    大概就是因为那次刺激，陈凌开始想不开，几天后就自杀了。

    这一次，陆俨沉默了。

    大约是半年前开始，陈凌的胃溃疡有了变化，经过保外就医检查，已经癌变。

    但方紫莹实在太笨了，她接李冬云不成功，又来接赵枫。陈凌就将她的怀疑告诉赵枫，让赵枫别上当。

    陈凌从医院回来后就很消极，监狱外早已没了亲人，每个月来探监的就只有一个朋友，原本她获得减刑，还指望着狱后好好生活，治好自己的胃病，可现在一切都没了盼。

    相比之，赵枫比较心细，胆也没有李冬云那么大，竟然大大咧咧的将海米那药片直接放在一个药瓶里。

    赵枫一噎，终于开始不耐烦了：“我就知这么多！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很快，赵枫就把故事的始末讲了一遍。

    其实赵枫自己也很清楚，以她藏在书里的那些海米那的量，加上她提供给陈凌的量，都算在一起也是少量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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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枫一见从中可以牟利，甚至于她如果答应，刘晓还能在其他事上给她便利，比如让人从外面捎来其它违禁品，只要目标不大，没收了以后别卖她就行。

    陈凌让赵枫去帮忙联络刘晓，因为陈凌和刘晓关系一般，说不上什么话，突然去找，怕刘晓起疑，不愿卖给她。

    陈凌消沉数日，人也开始转变，以前从不跟刘晓这些人来往，也开始了。

    陈凌知她的胃癌已经到了中晚期，狱后要上一大笔的手术费和医疗费，还未必治得好，而且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钱还受罪，去了又无依无靠，图什么呢？

    陆俨淡淡：“你现在有讲条件的余地么？”

    陈凌了解狱侦科的办事手法，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人可能是方紫莹。

    赵枫讲故事讲完，缓了气，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们还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赵枫才闷声开：“是不是我代了，就真的会从宽理。”

    他垂，双肘撑在桌上，额就住手，隔了片刻，才抬起，上浮现一褶。

    赵枫了一气，闭了闭，说：“其实一开始接这条线，真的是因为陈凌，这一我没有撒谎。”

    赵枫摇：“她怎么会告诉我呢？”

    只是自从陈凌开始服海米那之后，睡眠有了改善，整个人就开始破罐破摔了。

赶在你之前坦白从宽？赵枫，我前面就说过，你不合调查，吃亏的只是你自己。”

    于是就在前几天，方紫莹突然跑去刺激陈凌，陈凌被激怒了，就打了方紫莹一掌。

    “照你这么说，你并不知刘晓的毒品来源？”

    审讯室里的气压越来越低。

    赵枫说，其实李冬云手里也有海米那，也是刘晓散货给李冬云的，但是李冬云办事笨手笨脚，刘晓很烦她。

    陈凌也知，她不在合狱侦科的特调查，狱侦科就会发展其他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