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一顿，这时一直在记录的李晓梦小声说：“之前过调查，但是很多档案都没有保存来，不完整，只知那间厂房在废弃之前一直在对外租借。”

    李晓梦很快从笔记本里调一份租借名单，拿给陆俨看。

    陆俨快速扫过，只是并没有发现熟悉的名字。

    他垂，思路又过了一圈，想着钟钰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这茬儿，一定是意有所指。

    隔了片刻，陆俨再看向钟钰，说：“原来你知地址，之前我们多次问你，是从哪里取的，你都说不知。”

    钟钰笑：“我的确不知，也不是我取的，我只是知大概方向，和那间厂房大概发生过什么事。刚才你也说了，我要想代，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所以我就把我知的，都告诉你。”

    陆俨皱了眉，品着她前面的话，直到脑海中突然蹦一个“灵”，心里跟着一惊：“你该不是要告诉我，霍氏集团在起家时，曾经租过那里吧？”

    钟钰笑容更了：“我也只是听人说的，但我没证据。”

    陆俨一时没有接话，只是盯着钟钰，怔住了。

    霍氏集团是靠化工业发家的，这中间从最初的小厂房，发展到如今的集团公司，必然会面临不断更换厂址的问题。

    而在发展阶段，很多化工企业会选择租赁厂房，毕竟建造厂房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是所有企业都负担得起的。

    问题是，霍廷耀是在何时租赁的厂房？

    二十年前？

    那间厂房的排污问题，是否和薛益东的检举有关？

    思路走到这里，陆俨瞬间醒过神，问：“所以茅苓才会选择那里对霍雍手？”

    将霍氏起家的地方，用作霍雍的葬之地。

    这一招的确狠。

    钟钰一顿，说：“其实一开始我是不想帮茅苓的，但我说，这件事既能帮她报仇，惩治霍雍那个人渣，也对我们的计划有利。要是放任不，霍雍迟早也会伏法，只是在那过程中还不知要被他害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