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狗耳朵二

    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那样奢靡的生活。繁育所的墙面上贴着青白二的瓷砖，药是白的，基因编辑过的孩们穿着蓝白条纹的制服，袖着的数字代表混的基因类型。狗是第一，所以标记是一，接来是略小一号字的品、别、生年月和地址排成的序列。

    在这之后他也从未见过那样奢靡的生活。旧人类染成为了丧尸，丧尸又陆续被消灭殆尽，被他们培育来的兽人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他顺理成章了军队也没有什么太响亮的军衔，毕竟是狗，旧人类的附庸。他熟悉餐风宿，熟悉伤痕累累，但他有时候会想起那场晚宴。

    那是他一回穿得那么周整，布料裹在上，得不可思议，让他心里惴惴不安，反复确认扣都系好了，以免从上去，让人笑话。其实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词是丢人显，常被用来形容他的族群。休伯特发现他无措的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来领他们，他以为她应当是这里的女主人。直到他们一路穿过觥筹错的人群，到达一个偏厅，那个女人行了一礼退了去，他才知她不过是个佣人。

    偏厅正中是一个大的铁笼，笼里有两个正在缠斗的健壮兽人。笼的栏杆上全都是血，血的气味很刺鼻，让他分辨里面大概是两个大型猫科。

    偏厅的角落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说实话，上演着这样激烈的生死搏斗，很难让人分心注意这个角落，如果不是他的呼喊声实在太刺耳的话。维克拉夫看过去，发现他的脸仍旧隐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怀里抱着一个丰满的女人，发里抖两只火红的尖耳朵。

    泽维尔！好样的！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用力！你怎么回事？！你没吃晚饭吗？！

    维克拉夫的胃在发。他不着边际地想，我吃晚饭了吗？

    休伯特攥住他的手。

    休伯特吃晚饭了吗？

    牢笼中央，比赛已然分胜负。金发的男人死死掐住对手的脖，将他倒在地，对手发激烈的息声，双手不停拍地，示意已经放弃。

    那个观战的男人哗地站了起来，怀中的少女跌在地上，他狰狞的五官终于被灯光看见了：泽维尔！！站起来！站起来！我没说可以认输，这一场不能认输，我可不是白买你的！

    不知为何，他的神比场上的斗兽更可怕，维克拉夫偏开目光，对上跌倒在地的少女的睛。她的睛里什么绪也没有，耳朵却反地立起，扯开嘴角，一个微笑来。

    希思，既然不认输，房间的另一角传来一个平淡的男声，他声音里居然有些疲倦，像是一场冗的电影终于开始播放演员表了，就快结束吧。

    他没有起伏的语气像是刑场的钟声。伏在地上的泽维尔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黝黑的肤涨得通红，像是血要从那凡躯里爆开。希思没有给他翻的机会，他蒲扇似的大手狠狠攥住对手的颅，两只拇指对准太了去。

    咔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