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和平常并没什么不同，“裴哥我没事，我去洗手”。

    裴辙没让姜昀祺离开，他拽着姜昀祺手臂，眸专注，几乎是审视的目光。

    姜昀祺一眨不眨和他对视片刻，在底泛起血丝的前一秒，低不作声。

    裴辙过了会才放开，摸了摸姜昀祺，轻声：“别怕。”

    “去吧。”

    几乎是立刻，姜昀祺了好几。视线依旧停留在脚。

    姜昀祺不知裴辙是不是看了什么。

    也许看来了，也许没有。

    不过一步步背朝裴辙离开的姜昀祺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表现得如此镇定。

    姜昀祺走卫生间。

    伴随门关上的咔嚓一声，姜昀祺捂着崩溃跌坐到地上。

    裴辙知有些事避无可避。但姜昀祺，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事的。

    闻措这时也走来，“怎么了？”

    “昀祺摔了碟。”

    裴辙想去卫生间问问，转念担心自己是不是太风声鹤唳了，这样也会给人增添压力……

    裴辙立在原地，没有听闻措之后的话。

    一旁洗碗的宋姨看裴辙的担忧，也知裴辙在想什么，洗了洗手对站着的两人说：“我去看看昀祺，裴先生要喝吗？”

    “不用了。宋姨去看看。”

    “好。”

    “——裴辙！”闻措被晾了半晌，“你刚在想什么？”

    裴辙转书房，“你刚说什么”。

    闻措认命，又将之前的话重复：“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知姜正河手臂到底是怎么断的吗？”

    裴辙看着他，“不知”。

    “最后一次见到就是断臂。”

    这时，裴辙手机响了。

    电话那调查的人行动迅速，这会回复：“店老板承认见过姜正河。”

    第38章 最梦魇

    军靴踩过泥泞土,新鲜枝叶昨晚刚被暴雨冲刷而，这时发极细微的破碎断裂声。

    随着巡逻军士一小时不班来回往复，到后来，只剩踏实了的齐整军步。

    屏息太久,一放开鼻腔摄空气的时候,不意外闻到了夹杂稀烂树叶挥发的泥土腥气。残留在枝叶间的雨滴落,渗透厚重革，枪火药余温未尽，混合成一冷锈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