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闷闷的：“你把你知的都和警察说，不会有事的。”

    阿随吃饱了，双手叉在脑后，四打量屋，慢慢：“我知。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我心里有数。”

    姜昀祺。

    游况不是一个人到的。

    章政铭敲开门客气一笑，朝裴辙略颔首，“裴司”。

    裴辙看着他，没有丝毫意外。

    游况领着姜昀祺和阿随去车上。照程序，姜昀祺和阿随会被分开问询，各自笔录。姜昀祺因为一直在警方监控中，完笔录就没事了。但阿随需要留来一步实信息，合警方之后的抓捕行动。

    姜昀祺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可车启动前，裴辙坐上了车。

    “裴哥？”

    姜昀祺睛亮了亮。可话音还未落，接着又上来一人，是章政铭。

    裴辙脸不是很好，举止风度依旧，就是更冷了。

    章政铭笑面虎，坐后对姜昀祺笑：“你就是姜昀祺吧？你好，我叫章政铭，负责市刑侦一队。听说你都想起来了？”

    姜昀祺扭就去看裴辙。

    章政铭：“……”

    之后一路，姜昀祺心领神会裴辙，对章政铭几次的旁敲侧击视而不见。

    笔录过程不复杂，细节却需要格外仔细。

    姜昀祺回顾了扑克牌是怎么到手的，姜正河安排的跟踪什么样，今天午的会面前后一共见到几个人，为首的魏叔又什么样。那把姜正河给他的枪也被拿去检测。

    等姜昀祺理好，已经是晚上十一多。

    裴辙一直在休息室等他。

    姜昀祺被游况领去的时候，裴辙仰靠着墙闭目养神。

    手腕上包扎纱布呈现一片铁锈血迹，边缘糙，腕骨略显苍白。

    姜昀祺问游况要来的医药箱属于法医级别，面对一箱的法检工，姜昀祺简直发麻。

    裴辙不知什么时候睁的，这会低眸注视努力翻翻拣拣的姜昀祺，沙哑问：“好了？”嗓音很疲惫。

    姜昀祺还在翻拣，心疼：“裴哥我给你重新——”

    “裴辙！”

    哐啷一声重响，休息室门被人从外重重推开。

    裴玥面焦急，看上去是临时接到消息，从家里匆忙赶来。平日打理得清练的发，这时只随手在面扎了把，额有汗，脸比白纸好不到哪里去。

    闻措跟在后，臂弯里是一条围巾，“我就说没事，你别急。裴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