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看来，伤不在少数。

    “还有这次的述职报告，孙说辛苦了。”

    裴辙接着开第三封邮件，语气依旧：“嗯。”

    温应尧：“……行了，没事我挂了。”

    裴辙：“再见。”

    温应尧：“……我发觉一到你这里我的价值就特别低，不是传声筒就是复读机。裴辙，你好歹尊重我这个副？”

    “副”两字被温应尧额外加重。

    裴辙难得笑了声：“温副辛苦了，我不在的这些日，还要麻烦温副帮我办公室桌上盆栽浇浇，不用浇太多，回去还活着就行——”

    温应尧直接挂断电话。

    姜昀祺从房间来的时候，裴辙正坐餐桌另一凝神看笔电，手指搁在摸屏上缓慢移动，听到声响，没回牵起嘴角：“饿了吗？”

    姜昀祺不说话，走过去窝裴辙怀里，倚着裴辙膛眯打哈欠。

    裴辙抚摸姜昀祺睡得半边乎乎的脸颊，一手开图纸，望着线条布局逐渐往密方向呈现的屏幕说：“不饿？”

    姜昀祺像是又睡过去，一声不吭，好像刚才一趟来只是梦游。

    裴辙视线凝定在图纸第一页给的近距式翼角参数，不见怀里人动静，低笑：“昀祺。”

    姜昀祺“啊”了声彻底没文。

    过了会，裴辙再去看，姜昀祺真的睡着了。

    于是，姜昀祺就这么靠在裴辙前，睡了十来分钟。

    等他睡够，裴辙就去厨房将好的饭餐端上桌，其间姜昀祺重旧业，帮裴辙手动保持屏幕常亮。

    客厅没开灯，餐厅连着厨房黄一片。

    饭菜香味和米饭独有的清香瞬间打开，姜昀祺吃得有快，先前饿过，这时候回过神简直饿惨。

    裴辙吃完看着姜昀祺吃，突然说：“这么开心？”

    姜昀祺一边嚼一边抬望裴辙，没怎么听清。蓝眸一样无辜清澈，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患病以来，第一次胃这么好。

    虽然减轻了剂量，吃完药姜昀祺还是秒睡。裴辙担心又现药不耐，直接把笔电带房间，守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