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 不忍直视

    雯雯显然是所有人里开心值最的。

    远远瞧见姜昀祺就蹦起来,粉兔耳书包在背上窜得，一连三声“小舅舅”，直线冲到姜昀祺面前，张兴奋不已：“爸爸给我请了三天假！我可以在遂浒玩三天！”

    小孩的快乐太简单,不上课就可以。

    姜昀祺笑,牵雯雯的手往前走：“这么好。”

    小辫来去,雯雯用力：“嗯！”

    闻措拖着行李箱在后不冷不提醒：“你可答应你妈了，回去后期中考试必须上班级前十。”

    雯雯闻言吧嗒耷拉小脑袋，朝前踢了踢脚,过了会闷声：“大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斤斤计较。”

    姜昀祺弯起睛垂望着雯雯笑。

    一大一小走最前面。

    裴辙在最后同裴玥说话，弟俩刚说几句,宋雪滢就抱走裴玥怀里的闻翌，逗闻翌偏瞧远行起落的飞机，一架接一架,腾空而起的机很快缩小藏灰薄云翳,眨不见。

    昨晚一场雨,早起天空依然没放晴。原本随着气温转凉，汽积聚不散,晨雾会越来越频繁，但今早的视野格外清晰,远近雨林路，曲折延伸，一能望到尽。却是得拨不开的青灰云雾，像是天地倒了个个。

    裴玥臂弯搭着大衣，正准备穿上，目光投向前面的姜昀祺和雯雯,轻声问裴辙：“宋姨打电话说好了？”

    裴辙接过裴玥手里行李箱，方便裴玥穿外，：“最近打算停药。”

    裴玥转看他：“停药？问过祈医生了吗？”

    “早上发了邮件，应该没问题。”

    裴玥不放心，看了好一会裴辙侧脸，却没说什么。

    吃药终归不好，副作用太多。

    刚开始那段时间姜昀祺把药当饭吃，吃了胃病。本来人就瘦，加上营养摄艰难，姜昀祺瘦得差脱形，缩在裴辙怀里从背后看都看不见人。宋姨睛都要哭没了。

    那段最艰难的时光是几乎就是靠着打营养针度过的，后来一阶程药治疗结束，姜昀祺好歹能自己吃一，但只要吃多吃快还是会吐。

    裴玥至今记得电话里宋姨一边抹泪一边同她说：“……裴先生最近也吃不太多。饭桌上光哄昀祺吃饭，自己能吃多少？昀祺睡着了我另外给他吃，他又忙……我也不好打搅。等人来，刚端上桌没吃几又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