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讼师常帮商会各位理官司，知大大小小不少腌臜事。谈完教授的案，同吴祖清说个没完。讼师嘴快，却是有职业守的，讲的都是上了公堂、登了报的事。

    吴祖清面难，最终应承来，还说：“冯会卧病，我许是不得空去探望了，还请哥儿帮我解释一二。”

    冯会的秘书说：“这事由吴先生提来，就由吴先生同我去，吴先生意如何？”

    “你既然了商会，就是我们一份，有想法只说嚜。”

    “自然的，自然的。”

    也罢，整日奔波来，该去寻那儿早上被他惹恼了的猫儿了。

    有人急忙：“不能的呀，都讲了行不通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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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等他一堆啰嗦完，吴祖清：“让教授登报澄清自是行不通的，事成了这个局面，要只得绝。”

    “是啊，吴先生，窝藏赤-分，事关商会存亡，是力的时候。”

    吴祖清拱手：“为商会力是应当的。”

    议论纷纷。

    “松文教授毕竟是会昔日旧友，会应该不想伤害友人的，之后保释教授等琐事，还要再劳烦吴先生了。”秘书说。

    李副会不得不开：“这样吧，我同警务那边打声招呼，你们哪个跑一趟？

    嘀咕声再起，提到李副会有门路。

    第十七章

    为免保释过程生麻烦，秘书还介绍了一位讼师。办完利利商行的日常要务，吴祖清去事务所见讼师。

    指尖抚过白玉脂烟杆，挑起来往挞，一截烟灰轻轻落玻璃烟盏中。吴祖清平缓：“解铃还须系铃人，直观上看事是教授引起的，那么还要从他手。”

论的人，茂安船运的孙董事说：“吴先生，不知你有何意？”

    孙董事沉片刻，：“没法的事，看来只能这么了。”

    离开事务所，吴祖清手里多了盒什锦糖果。彩漆铁盒上绘了丘比特，脸颊两团粉，看着尤其可。

    讼师讲得有趣，吴祖清听得过瘾。倒不是对这些陈年旧事真有兴趣，而是由此多少了解到商会里面各人的事方式。联系他们在早上会谈的表现，对各中亲疏、派系，有了些许了结。

    吴祖清心笑笑，面上不显，“教授被洋巡捕带走，肯定要录供的。各位先生都是有门路的，能拿到巡捕房的供吧？”

    老狐狸，假谦虚，实则不想说来被指摘。

    冯会的秘书第一个表示支持，“恐怕只有这个主意行得通了。”

    目前有三方最为明显的派系，商会冯会、李副会、茂安船运孙董事。势力几乎持平，呈稳固三角。不过似乎孙董事最为笼络人心。在教授一案后，原先跟随冯会的一些人，有投向孙董事的倾向。

    商会得急，晌午一过，吴祖清二人就将事办妥了。可怜教授还在拘留中，浑然不觉。

    这些人，各个扣得一手帽。

    人们面面相觑，孙董事其实会意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恕我等愚钝了，吴先生不妨直说。”

    吴祖清说：“涉及商会旧事，在没参与过，不好有意见。”

    而后附和的人愈来愈多，有人问：“谁来办这个事？”

    ”

    “你是说……篡改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