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令伤疤重复愈合了似的，刺蔓延去，愈发鼓胀，“也会这样吗？”

    “我不能肯定。”吴祖清的声音有些沙哑了，“但我想，不是现在。”

    “什么？”蒲郁忽然抬眸。垂首却上看，以天真姿态，对男人——至少是他几乎有绝对的致命力。

    “我说，你还不了解男人。”

    蒲郁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跌了去，跌去。并不和而是的山里，你看不见，但能听见、闻到、觉到。她柔韧无限度似的，任意翻转，碰有回响。

    似乎有虱，细细密密爬过来，钻到她。它们啃噬，扯咬，扎往心里去。它们听见她说我你。

    “二哥呢？”

    自背后而来撞发了狠，她扶住铜杆，“二哥没有吗？”

    紊的气息与糊的吻同时来她耳边。没听清，但她以为是想要的答案。

    ……

    天蒙蒙亮的早晨，蒲郁听见敲门声，何妈恭敬：“小郁师傅，先生让我来叫你。要是你还想睡一会儿，我半个时辰后再来。”

    “不用，我起来了——”蒲郁声才发现嗓哑得不行。也许人会有很多假面，可总要在什么地方自己。他要求她表，她亦不再避讳。

    何妈：“小郁师傅，那我来了。”

    蒲郁忙拎起被褥裹在前。何妈走来，视线很妥当地放低，没有直视她。

    何妈把盛了温的铜盆置于架上，又分别叠放巾和换洗的衣裳。“小郁师傅想在房里用早餐的话，我可以送过来。”

    蒲郁难以适应这样的状况，：“不麻烦了，我得走了。”

    “车备好了，先生吩咐小刘司机送您过去。”

    “先生人呢？”

    “已经门了。”

    蒲郁不好问去，客气地打发了何妈，起床梳洗。浑拆骨散架了似的，不知二哥发了什么疯，反常态的暴不说，还不止一回。最后她哭不哭地央求，他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