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腰撩开龙袍襟领，查看她伤。

    青了……

    狰狞纠结的伤疤一片掌大的淤青，嶙峋的肋骨中有一明显地突起，瞧得连翎绮沂心都跟着疼起来。

    “朕好像记得翎秋恨也这样打过玉千斩的脸，然后玉千斩就捂脸退了，朕现在也同样被你打了脸，是不是也该捂脸退？”凌绝袖角还残存着天生的戾，气却已变得可怜。

    “退什么退……”翎绮沂专注地着淤边缘泛红的地方，没太注意凌绝袖说的话，过了大约半香时间，她猛抬起来：“你记得翎秋恨穿着什么颜的衣服么？”

    翎秋恨早在两个月前就动回了凌霄寺，至今未曾关，如果她猜得没错，凌绝袖想起的应该是当年玉千斩偷跑到界凌院里调戏已经被她骗过一次的洛莫，到被翎秋恨发现后甩的那掌，那时她两都躲在树上看戏，并没惊扰那对冤家。

    玉千斩常年除了龙袍就是白衫，没什么特征，翎秋恨则相反，每日一新，几乎不带重样的，所以只要对得上号，就能确定凌绝袖如今想起的究竟是哪天的陈谷烂芝麻。

    “绿？好像是，又绿又蓝的。”凌绝袖还捂着脸，两怔怔盯着枕，间或哼一声，也是由于伤被人得疼了。

    “御园里池的颜？”

    那日翎秋恨确实是穿了有着“奇妙”颜的纱袍，似蓝还绿，被光一照更是缤纷旖旎。

    “嗯……”凌绝袖呲牙咧嘴地又受了一看似温柔的“抚摸”，这一疼得她直冒冷汗，洋洋万里的“霸王”气概所去无踪，剩的只有苦瓜脸和正在打架的：“朕能睡觉了么？”

    “不准。”斩钉截铁的否决。

    翎绮沂瞪着凌绝袖于委屈而抿起的双，大悲大喜之，如榕间蔓藤般织着锁住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直，翎绮沂跪坐在凌绝袖面前，居临地一手勾住前瘦弱脖颈，一手解去上衣带，在凌绝袖渐渐聚焦的视线中撩开了云丝锦织绣着浅青蔓藤的合襟。

    将凑近那双朝思暮想的微凉薄，她徘徊那隐约泛起麝香的惑人领域，暧昧：“一掌就能让你想起那些个小事来，咱们别的，看你能不能想起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