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衫的右边袖，还有，沾了不少血迹，而且是溅型的——符合右手握刀在人上刻字形成的血痕。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些血哪儿来的了吗？”杨夜问。

    二师兄重新坐来，呼一气说：“我可以承认，拿刀刻字是我的。我之前不敢说，只是我怕我一说，你们直接就觉得我是凶手了。我……我这剧本坑爹啊。”

    杨夜问他：“你剧本的原话是什么？”

    “卯时，我完成咒杀，假借去厨房等早饭的名义，去到王不老的卧房，看他有没有死。我路过兵库，顺去选了把称手的短刀。到达王不老房后，房间里确实只有他一个，他没有死，而是于昏睡状态，应该是中了迷药。我就想，诅咒没把他咒死，那就用刀死他。”

    “但我转念一想，王不老对我有灭门之仇，让他在睡梦中糊里糊涂死去，太便宜他了。我决定在他上刻‘畜生’两个字。刻字的时候，我刀划得并不，因为我不想立刻杀死他。我的设想，等迷药药效过去，他会疼醒，然后慢慢血而亡，在死前受尽折磨。”

    “我刚写完‘畜生’两个字后，就听见院外有脚步声。可能是某个丫鬟路过，也可能是衣人提前回来了，于是我就赶跑了。”

    “哦，对了，用刀在他上刻字前，我脱了自己的外衫，只留了衫，就是怕溅到血。我刻完字后，再把外衫穿上，这样血迹就留在衫的袖和前，被外衫盖住了。”

    二师兄说完话，杨夜许久没有吭声。

    他的沉默让人心慌，二师兄赶追问了句：“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就是真凶。我跑得急，不确定那些伤是不是致命，我还没来得及自己补刀的。在我之后，真凶来了。他可能是觉得我那些伤划得轻，不足以杀死王不老，于是补了刀。”

    杨夜开：“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你之后，有人捡起你扔在地上的刀，沿着‘畜’字上面那一，把刀他的肺叶。这个人恨他至极，怕这样还搞不死他，所以再沿着‘生’字最面，划开他的腹动脉。”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二师兄。

    杨夜再问：“你去的时候，王不老什么状态？穿没穿衣服？”

    二师兄说：“没有。他就着上的。跟死者的况一样。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二师兄不太理解杨夜怎么忽然关心起死者的衣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