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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程两手一摊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显然是不准备再说了。

    我看他这样就来气，就跟扔了块沫来逗狗似的，就等看人凑上去求他再开金，我呸。

    没没尾的话谁理谁傻，给他面他就能给你蹬鼻上脸，于是我转就准备走了，走了两步不到就被他拉了回去，往后一倒，坐在个倒不的东西上。

    这人一分钟不耍氓是要痔疮吗？我真后悔我不是什么两三百斤的彪悍人士，直接压死他算了。

    卿程跟哄小孩一样手臂圈在我腰上，还时不时抖抖，要是他把我起来就一个标准把的姿势，我又被自己恶心到了。

    “你什么，有病啊！”我看不见后面，胳膊肘敲打，被他很轻易就挡来了，连带我手一并压起来。对着张力拙那纸老虎我还能占型的便宜，但对卿程我他妈是真的一优势都没有，气死个人。

    “考虑一？”他说。

    考虑个鬼，你当是去别人家吃饭呢。

    “怎么去？坐垃圾车里混去吗？还是一撞死就可以让我家的人来收尸送火化炉了？”我没好气。

    他怪笑了几声，手又开始不老实，说：“那老到底给了你什么好，这么死心塌地的？”

    我不知他都查到些什么，不过以他的本事要知些什么别人找不到的也不难，只是程度问题。

    但要我自己招，你大梦。

    “要打哑谜自己打去，别烦我。”

    “让我猜猜。”他手跟两钢一样把我缠着，“你当年说什么认什么，判决来也没有要求上诉。你不是个给人白白当冤大的格，所以他是答应给了你什么好？你们研究所的项目经费确实很，但一层一层搜刮来，要分到你们这些学生崽上也没剩多少了吧，他给了你家不少钱，并且是你觉得比任劳任怨当个工蚁几十年还划算的数目。”

    “还有什么，是给你妹妹毕业找工作？给你妈安排份能领正规的退休金，那就需要……给你家其他人安？你父母搬来好几十年了，但都属于城务工，一直租房，你妈期给人打短工，你妹妹还在上大学，所以你家除了你都没能力落吧。”

    我浑抖了一，抖完这我就知完了，贺知遇姑且算是狗，这人是个当刑警的，简直是凶狗加猎犬，鼻灵得要死。

    “我又不是在审你，怕什么。”这人大概知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尾都要翘上天了。

    “你都查成这样了，还问什么问。”

    “啧啧，还不是为你好，这么凶嘛。”

    我算是见够这死人有多无赖了，就差把你家祖宗十八代埋哪给挖来还叫为你好。我没觉得什么好丢人的，大城市里我家这状况比比皆是，大家都跟削尖脑袋一样往上钻，但哪来那么多好日唾手可得呢。

    所以这是笔划算买卖，我当时就觉得了，左右也跑不掉，能捞一是一，现在我妈和顾息算是真正的本地人了，以后什么都轻松，什么结婚买房生孩上学，我是没这福气了但我妹妹有啊。

    有捷径不走是傻，至于代价，哈，少了我一个死乞白赖的废人算什么狗代价。

    不就蹲个几年吗，不缺胳膊不少的，去了也不会饿死，要是谁嫌弃顾息有个吃过牢饭的哥，我家门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