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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说完这句后就没话了，打量了我一阵。我是好久没跟其他女同胞接，也不知说些什么，更不知她找我来什么。

    向老师的确有个女儿，这我们都知。但这位师好像已经定居国外了，过得还不错，什么工作也不清楚，所以跟了老师这么些年了我都没见过，就看过几张小时候的照片，人都没张开，鼻睛糊一团，没啥印象。

    之前有几位前辈有幸见过大师的，都说她格不拘小节，想法古怪，行径也神神秘秘的。我突然灵光一闪，偷偷朝四周看了看，好样的，不知什么时候本来守在一边的狱警全换成了端着枪的武警，那叫一个英姿飒啊，差我都以为在拍片呢。

    就算是拍片，我这角肯定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正面人，就是个走个过场然后被一枪毙掉的炮灰，就他们现在这架势，都大有我不老实就送去见我爹的味。

    大师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别把枪端这么刻意，吓坏了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偷小摸之辈，拿起桌上一页纸看了看，倒也不避着我，是我的资料，狱的时候拍的照，灰土脸的，还真像个猥琐瘪三。

    “不错，息了啊。”大师说，“我爸带了一辈学生，你还是第一个这儿来的。”

    她话说得轻描淡写，跟开玩笑似的，但听得我大冷天的额冒汗。向老师一辈风亮节，没想到最后个关门弟还是成了个师门败类，晚节不保，也不知背后被人戳了多少脊梁骨。这些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我没办法不去想，想多了人都抑郁了，只能死赖脸地觉得要是我没了老师更难受。

    就是希望那些人要骂只骂我，反正我也听不见。

    大师总不会是替老师来问罪的，更不可能是来叙旧的，本没有旧可以叙好吗。

    于是我发挥脸厚十斤的超能力，堆了一个油腻的笑：“请问找我什么事？”

    “好说。”她笑了笑，比不笑气场还吓人，手指在桌上了，问，“你认识汪卫东吧。”

    “认识、认识。”我，“汪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