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有人，过个鬼的七夕。

    “随便绣着玩儿的你这么张？”

    叶远思一拉缰绳上，鞭一打，蹄声踏踏远去。

    “绣得这么好，不让人看就可惜了。”沈辞柔把绣绷还给宋瑶，“好啦，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看。别生我气。”

    竹纹好绣，看着又清，绣个荷包，还适合无忧的。

    “脸都红成这样了，这话我还能信？”沈辞柔抬手在宋瑶脸上轻轻戳了一，“就告诉我嘛，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把什么秘密说去过啊。”

    “我是猜来，个月七夕节，你要绣这个东西送给心上人。”沈辞柔在绣绷上敲了敲，“但我不知你的心上人是哪个呀。”

    宋瑶被沈辞柔的问话得脸更红，嘴上还想隐瞒：“我就是看见了这个绣样，随便绣绣……”

    “方大郎？”沈辞柔一脸惊讶，“你们怎么认识的？”

    沈辞柔其实就是一时好奇，对细节没太大兴趣，宋瑶不说，她也不问，另起了个话：“绣得真好，像我就不行，小时候没好好学，现在绣什么不像什么。”

    宋瑶转过：“你想知？”

    宋瑶看了看：“这个不难，不过针得密一些，不然竹竿就不好看。而且可能有些无趣，照绣样平着绣过去就行。”

    宋瑶接过绣绷，往胡床上一坐：“算了，不生你的气。”

    沈辞柔笑笑：“行吧，我不懂。回去吧。”

    沈辞柔琢磨着叶远思那句话，也没心思等沈仆了，收拾了酸梅汤就提着盒往府里走。

    沈辞柔仰去看手里的绣绷。宋瑶的绣活没得说，虽然还没绣完，也看得是金红两的线绣的一对鸳鸯，活灵活现地依偎在边。

    “我还记得那时候姑姑请了个姑苏绣坊来的嬷嬷教我们刺绣，你满院跑，就是不肯学。”宋瑶想到那个满院瞎跑的小影就想笑，在篮里翻几个简单的绣样，“你若是要想绣着玩，这几个简单些，我给勾几个颜，你拿去比照着玩。”

    沈辞柔会意，俯把耳朵贴过去。

    宋瑶正在刺绣，手里一大片影，抬看见边上的沈辞柔，意识地把绣绷往装针线布的篮里一藏：“阿柔？你怎么过来了？”

    七夕、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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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要有意思，容易绣就行。”沈辞柔觉得万一到手是个复杂的绣样，她还真的不想绣了，“劳烦给我挑个颜。”

    沈辞柔，着笑说：“想。想得心。”

    沈辞柔正无聊，好奇心发作，三两步就溜到宋瑶边上，站在廊看她在什么。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不就是绣东西吗，怕我什么？”沈辞柔弯腰把绣绷拿来，“我看看你绣的什么。”

    沈辞柔喊夏叶来把绣样收好，滋滋地伸直两条。

    “瑶瑶果然大度，特别温柔。”沈辞柔另拖了张胡床坐，凑到宋瑶边上，“不过我很想知，你怎么绣鸳鸯啊？”

傻。”

    “……那你不能告诉别人。”到底是十来岁的娘，宋瑶其实也很想把这些心事分享给别人，向着沈辞柔招招手。

    宋瑶想想，觉得沈辞柔说得有理，刚想松，转念又背过：“你都猜来了吧。”

    叶远思已经一脚踩在了镫上，听到沈辞柔的话，又转过，神认真：“你不懂，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一提到她……就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宋瑶一看沈辞柔拿到了绣绷，连忙伸手去夺：“你别看！我、我随便绣着玩儿的。”

    到院时沈辞柔把盒给边上伺候的夏叶，再往前几步就看见宋瑶坐在廊，低着不知在什么。

    宋瑶面上飞红，瞥了沈辞柔一，低不肯说话了。

    宋瑶从篮里挑几卷浅不同的绿线，各自穿一枚针，扎在绣样上：“就这些，针刺的那一大块都绣这个颜。”

    沈辞柔拿着绣绷，举起手。她的量在女里算是挑的，宋瑶生得小巧秀气，比她矮上大半个，怎么踮脚都拿不到，又羞又恼，整张脸都红了。

    宋瑶贴着沈辞柔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个人。

    沈辞柔对刺绣实在很没有兴趣，刚想拒绝，忽然又冒个不太定的想法，伸手接过那些绣样：“我看看。”

    宋瑶挑来的几个绣样无非是简单的鸟鱼虫，最复杂的那个也不过是一对锦鲤，沈辞柔挑挑捡捡，选中了一个竹纹的绣样：“这个容易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