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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借调侃女来展现男魅力这一领域之中，庄毅显然是个手，从上打量的神到语气都油腻腻，对杜夏刮目相看：“好兄弟，就你这榆木脑袋也能谈上恋？我都要重新认识你了！”

    杜夏牙关闭，只恨自己平日里太好脾气，一到关键时刻脏话都骂不利索。他转而看向何筝，瘪着嘴，像是在发起场外求助，要何筝来帮他吵，何筝全程站在门外，看闹不嫌事大地留杜夏一个人尴尬，末了还转转珠，无辜地小声：“你见到我第一晚就把我带回来了，你们俩认识超过七年，他来看看怎么了？”

    “你和他怎么能一样？！”杜夏只想着反驳，话说来了，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着了何筝的。何筝人前人后有两副面孔，其他人只当他文静礼貌，哪知到了床上，何筝嗨起来面不改，更不害臊，最惯用的一句当属是在杜夏离快活只差临门一脚时在人耳边窃语发问，别人知你这么吗？

    话音刚落，杜夏就在这将他当玩的鄙夷里了，羞是真的羞，也是真的。言语上的羞辱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很快，何筝会加上的人名，煞有其事地在床笫间问杜夏，你那亲弟弟杜浪知你在我怀里这么吗？你另一个好兄弟庄毅知你面了个吗？

    杜夏嘴拙，绝大多数时候脸涨得通红，只能受着，唯有最近的一次，何筝又拿庄毅来说事。哪有男人在床上主动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啊，杜夏也是被气到了，积郁到一定程度了一嘴回去，挑衅地问何筝舍得吗，舍得让庄毅也来他吗？

    何筝只许自己放火，不许杜夏灯，那天晚上脸上再没笑容，手脚都失了轻重，得杜夏第二天都隐隐作痛，两人之后再没提过不知去哪儿的庄毅。杜夏原本以为这两句话就这么过去了，今天庄毅突然比谁都早的现在画室，神抖擞容光焕发，有些遗憾地问杜夏怎么没来，何筝没找借帮杜夏搪过去，反而在言语间引导庄毅跟自己一块儿去杜夏那儿看看。

    庄毅看过了，理应该回去了。庄毅气神好得有些过于亢奋了，像一年就乡一次拍拍照片作秀的领导，还要在杜夏的房间里再转转。

    杜夏不免促，手一挥，“走啦。”

    “急什么啊，难不成有人藏在这儿。”庄毅不把自己当外人，没有边界这一概念，慢吞吞地帮杜夏把放在床柜的手机拿上，弯腰那一珠往旁侧的垃圾桶里瞅，本想数数里面有没有避，好接着调侃杜夏，他只在里面看到一个没咋皱的纸团。

    庄毅也不嫌脏，脆把那纸团给掏来了，摊平，画面正方是个绿背乌，两侧的淡像是要画两条，但却越画越臃，逐渐失去，倒是乌上方的红和黑卷暗示明显，不脑里有无龌龊，看到这样的组合，首先联想到的都是女人的。

    “啧啧啧，你们还讲趣嘛。”庄毅将那张画举起遮住脸，正要仔细端详，杜夏就三两步上前，将画夺了回来，气急败坏地重新成球，扔垃圾桶，再把垃圾袋拿起来系住。

    “你到底走不走？”杜夏压低声音，像是在问庄毅到底有完没完。

    庄毅的商不止于低到都这样了还持科打诨，愣了两三秒后挤一脸笑容，抬起两只手要杜夏的肩膀，杜夏往后一撤，躲开了他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