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限定地更，语速也更急促：“小珍珠她妈！”

    庄毅对这捧很受用，男人的虚荣心在这偶尔的撩中获得极大的满足，就连阿珍的那些小妹听他讲文艺复兴和炒哪吒冷饭的异曲同工之，也会动摇原先的立场和观念。

    画室也不是庄毅回蓉城后的第一站，他昨晚上去了阿珍之前工作的夜场，那里面有的是年轻貌的姑娘，他不能像那些包卡座的富家少爷撒钱，他一肚东拼西凑的墨

    杜夏没声张，仅仅是开龙冲洗伤，关上之后放嘴里了一会儿，就继续切菜，并打断庄毅的侃侃而谈，不抬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在阿珍面前也这么说话吗？”

    庄毅在人前很给阿珍面，在她的小妹前忍气吞声，回家才和阿珍吵。他试图讲理，觉得阿珍近些年来变了，变得越来越偏激，脾气差，被网络上的一些极端言论洗脑了，导致他说什么什么她都看不顺，上纲上线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庄毅还想打虎：“什么你的我的……”

    庄毅的音量跟着，显得气急败坏：“分了！”

    阿珍也爆发了，她很委屈，凭什么男人可以随便开玩笑，她却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她为什么就不能随自己……吵到最后两人把旧账全翻了个遍，由生恨不过如此，他们冷静过后决定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这场旅行不能唤回曾经的甜，也算是个面的告别。

    可他所谓的趣也不是送送礼外加言巧语，说着说着，又信手拈来了几句荤话，好像在他的认知里，两个男人私里自己上过的女人，是再寻常不过的话题，甚至是可以炫耀的勋章。杜夏原本不想理会的，就当没听见，他一个手抖砍到了指骨，伤很细小，但涌的血甚是鲜红。

    “那还是会收敛些的，”庄毅语速都放慢了，故意装听错，“毕竟咱们的阿筝还是个小男，画都脸红——”

    ——反倒是阿珍，他最亲密的人阿珍，在他展现男人魅力的时刻挖苦讥讽，要小妹们亮睛，以后找男人别找他这样爹味重的，看个电影都能上纲上线，没趣，没意思。

    “我是说你的阿珍。”

    他们没能走完这段旅途。

    杜夏一动不动，直接把刀扔到砧板上，直直地盯着庄毅，等庄毅给自己一个解释。他一直以为庄毅这些天和阿珍天南海北地旅游玩耍，乐不思蜀，他没想到这次旅行反而成了两人破裂的亲密关系的最后一稻草，两人从此分扬镳。

    “啥？！”杜夏面向庄毅，说话的时候意识用惯用的右手指着庄毅，手里拿着菜刀，气势十足将庄毅碾压。

    庄毅脸上的嬉笑挂不住了，甚至有哆嗦，“你先把刀放。”

    杜夏低看着自己手里的家伙：“……”

    庄毅不不愿地给杜夏打手，杜夏不理他，他就自己嘀嘀咕咕，嫌弃杜夏不懂趣，在亲密关系中不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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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歧从到底该由谁洗每天换的衣开始，以庄毅不想脏了手帮阿珍染发结束，最后的致命一击是庄毅的一句自我嘲讽，反正阿珍没和老家的丈夫离婚，他们这么多年，不过是一对夫妇。

    阿珍扇了庄毅一掌，当晚离开了两人住的小旅馆，什么东西都没带，庄毅不舍得浪费掉那些提前购买又不能退的票，每玩一个项目就发一条朋友圈，拍了很多风景照别提多快活，杜夏赞的时候都没看两人已经不在一块儿了。

    庄毅：“……”

    还别说，作为大卫村里的资画工，庄毅真的会被一些在其他村里打工的年轻女孩当成艺术家，小酒一喝一，她们就会用崇拜的神仰视庄毅，自带滤镜地称呼他为“庄老师”。

    “你这什么表啊……诶哟，都那么多年了，我早腻了，再不分都要相看两厌了。”庄毅包地在杜夏面前转了个圈——怪不得他今天上赶着要见杜夏，原来是不放过边的每一个人，尽可能多得向他人展示自己分手后重获新生般的神面貌，神清气，自在快活，想在哪个女人床上睡，第二天又可以在另一个女人床上醒来。

    庄毅挠挠发，嘴角往上扯，又是嬉笑脸的模样，好像分手也就这么一回事，好像……好像他只要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他就不在乎，也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