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退后一步稳住形，吻没吻成，又被他一掌住了心。东始覆上他的手背，嵌他的指，有若当初盟誓一般相扣，“小石，虽说会等你愿意，你总不能一甜都不给我吧？”

    还想解释说不是要吃他，先听宝喜气急败坏：“我不甜！”

    是真被吓到了，白辉在后若隐若现，一派要斗法的架势。他虽是上古灵石，可修人形未久，真要打起来怎是东始对手，再是凶狠，看在东始里都是新奇有趣，不禁逗：“不甜么？可我方先尝到一，分明甜得要命。”

    宝喜心一咯噔，想东始果真是为了他的玉魄，应当惊怒加，却先莫名其妙地悲郁起来。

    东始看他神变化，心里好笑，这小石同以往那些可人儿太不同了，不解风得很，连这么直白的话都听不懂。“傻瓜，你还真以为我望着你的玉魄啊？”

    “不是吗？”宝喜问，“那你刚刚在什么？”

    “在亲你。”

    “亲是什么？”

    东始抬起宝喜在他心上的右手，在手背落一吻。

    “哦……”宝喜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要亲我啊？”

    “因为我喜你。”

    “你看见我就开心？”

    小石记很好，还记得东始如何解释喜。东始与他十指相扣，就手将他拉怀中，贴着耳廓说：“特别开心。”

    “看不见我的时候，你在想……”

    东始接：“想小石在什么？小石什么时候回来？小石、小石……”

    “整颗心都是我。”

    宝喜目光落于他们相扣十指，这古老的盟誓仪式，关于恒久，关于唯一，关于绝雪山巅的那一相对，天陷地倾。

    “整颗心，都是我。”

    宝喜很慢很慢地又说了一遍。

    烟火消歇，喧闹沉寂，寒寺钟声低回湖面，几星孤灯缀于远山。

    第七章 恣

    这酒很烈。

    但既中也只得咽，宝喜只觉一线似有火暴舐。东始却喝得快。醉了便回忆过往，他忽问宝喜记不记得两人尚隐居山间的事。

    问毕又摇，“那时你沉沉，想也记不得多少。”

    实在不是自己该喝的酒，还以为如广柑酒一般，酒醇之中藏着津甜，温柔。宝喜捂着咙，闷声：“你说说看，说不定记得。”

    “你喊我娘亲。”

    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