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只好放轻了，靠在荆寒章那条没受伤的臂膀上，陪他一起看佛经。

    ——他好像被荆寒章传染了害羞的病。

    荆寒章也兴，拿着佛经不释手地看。

行昱的话，才舒展眉笑开了，他小小声说：“那你殿把刚才那个‘哼’收回来。”

    晏行昱疑惑地仰看他。

    晏行昱一怔，忙从他膝盖上爬起来，凑上前指着佛经上一个极其复杂的字：“这个是什么？”

    荆寒章没好气地瞪他一：“我之前又没学过，哪里知这么复杂的，我就是……这几个字……”

    晏行昱被他炽的神看得脸红，扯着佛经佯作认真地看，来躲避荆寒章的视线。

    晏行昱：“……”

    他好像重新找回了两年前借用晏行昱的看书时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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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寒章有些不满，但也知自己脑袋这个德行，也不能“教”什么了，只好瞪着晏行昱。

    明明是十分简单的话，晏行昱却心急速动，脸颊一阵发，恨不得找个地方钻去。

    荆寒章随便了几个，：“以前在我里，虽然知这几个字的意思，但读写要么缺笔划要么直接漏了看，但现在……”

    荆寒章见瞪他无果，只好将视线落在那佛经上。

    荆寒章拿着佛经低瞥了一，神越来越古怪。

    “你傻啊。”傻兮兮的荆寒章终于逮到机会说别人傻了，他哼了一声，双手环臂，得意得不行，“晏、行、昱。你殿最会写的字就是这三个了。”

    但听到荆寒章这样说，晏行昱直接，一不觉得麻烦，：“好啊。”

    荆寒章一边看一边随意：“我反正是不想再听林太傅整日叨叨叨教书了，等归京后你叫我读书吧。”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不再像是会动的虫爬来爬去，反而安安分分待在原地，没有半分变化。

    晏行昱极其聪明，自接摄政王留的旧后，便一直在寒若寺盘算着如何归京搅混。

    晏行昱忙：“殿，当心……”

    随后，他靠着封尘舟得到了蛰卫，更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夺位之事上，让他教人读书，简直算是大材小用。

    晏行昱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荆寒章指着佛经，不太确定地：“我好像……能看懂了？”

    晏行昱问：“怎么了？”

    荆寒章说完，不知晏行昱为什么突然不吭声了，抬手戳了戳他的发冠，疑惑：“怎么了？”

    晏行昱兀自脸红了一会，很快便平复了心，他小心翼翼地钻到荆寒章臂弯里，生怕碰疼了他，荆寒章却见不得他这么对待易碎琉璃的架势，“啧”了一声，抬手一把将晏行昱抱到了怀里。

    晏行昱低垂着，糊：“没什么，替殿兴。”

    “当心什么？”荆寒章哼，“你殿糙厚，这小伤死不了的。”

    他靠在荆寒章肩上，小声：“殿的字也要再练一练。”

    那龙飞凤舞的笔迹不说，落款直接用七个，

    扫了一，荆寒章突然一怔，蹙眉将那佛经扯了过来。

    晏行昱睛都睁大了，又抬手写了三个字：“这几个字呢？”

    荆寒章清醒了不少，他坐了起来靠在枕上，朝晏行昱伸手，晏行昱屈膝上前，却不敢再像以前往他上扑，反而蜷着趴在荆寒章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