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日后也绝对不要再提。”

    这话她说本没想到玉鸦会回应，却见她望着铜镜轻轻的嗯了一声。

    陈六娘中有几分掩不住的惊讶，她仔细看了看玉鸦的神，见她面上仍绷得很，没有什么喜。

    便知她心中还是有怨气，但到底是肯低了。

    肯低就是件好事，人生在世，谁都要学着低。

    她叹了气，“您饿了一天了吧？婢给您带了些粥。”

    玉鸦解开上的褂，她从镜中跟陈六娘对视，“今天辛苦你了。一直来劝我。我不饿，但是困了，我要睡了。”

    她咬字仍有些不清，语调拖慢了便显得懒洋洋的，透着勾勾缠缠的媚意。

    那双瞧人惯常带着些说不清不明的，陈六娘莫名有些不敢再看，她匆匆接过了玉鸦解来的衣服，向她行了一礼，“婢推了。”

    玉鸦洗漱一番后，着单衣灭了烛火，睡了去。

    今日的事从此时便结束了，明日的事要等到明日再说。

    陈六娘见着房中的烛火熄灭，这才松了一气。

    人睡到半夜，突然又被一阵声响惊醒。

    门外是敬归的声音，“六娘，醒一醒。快醒醒。相爷回来了。”

    陈六娘原本还有几分昏沉，听到这个声音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匆匆穿好衣服，顾不得梳便推开门，“相爷怎么回来了？已经到了吗？”

    敬归见她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他转开视线，压低声音，“上就到了。你快把发束一。”

    陈六娘手忙脚的刚束起发，便见到宋越北了院门。

    夜原本寂静，但众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搅碎了沉静的夜。

    一众人众星捧月将他围在其中，其中大半应当都是半夜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

    他在院门前站定，不知低声与旁的人说了些什么，众人的声响便一低了去。

    陈六娘看着那些人蹑手蹑脚的离去，连灯笼大都被熄灭，只留敬冲手中的一盏。

    院中重新恢复了安静，他缓步走来，垂着扫了她一，“她已睡了？”

    陈六娘忙：“我现在去将玉小唤起来。”

    宋越北浑一松，继而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