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施城离开，施言再一次觉到了顾九年的审视，而与此同时，她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

    沈浪、萧渊都在看着她。

    施言：“……”她暴了么？

    这时，顾九年语气无波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仅他二人可以听见：“演技不错。”随即也迈步走向宴席。

    而这厢，沈浪也不得不佩服萧渊，叹：“王爷，你这次定然费了不少心血，这女.调./教.的像极了那人，不过，想骗过首辅和指挥使还是有些难度啊。”

    沈浪丢一句，意味的看了一施言，这才施施然席。

    萧渊僵在原地，“……”他几时.调./教.过她？他自己怎么不知？！

    他的眉心越蹙越，施言拒绝被继续打量，提着裙摆一路跟上顾九年。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桩事，即便她表现的再过明显，这些人也只以为她在伪装……

    夜风中，萧渊在外面驻足半晌，心有难言的异样，但他自己也说不清。

    ****

    施言了席，在顾九年侧落座，他这人不喜人伺.候，桌案上倒了酒，但也不饮。

    她很纳闷，彼时怎就看上了这样一个毫无生趣的人。

    今日参宴的权贵，除却从京城远而来的顾九年几人之外，便都是金陵府有有脸的官员们。

    名伶抱着琵琶，奏着不知名的曲调儿，施言死了十五年，都不知盛行的那些乐曲。她心不悦，仿佛被所有人遗忘，即便她难掩本，也无人能够认她。

    十五年了，他们大约都不记得一个曾叫施言的人。

    她现在弱不禁风、   份卑微，就连弟弟也欺负她。

    施言兀自仰面了两杯酒，顾九年似乎本不打算涉她，他将她暂时留在边，只是另有目的。

    杀了她的前夫，就在侧，但她无法直接报仇。

    至亲近在前，她却不能相认。

    故人们也一个个面容陌生了。

    那父亲和母亲呢，他们在家中可都还好？

    施言咙酸涩，可恶的是，她知自己酒品不好，喝多了会误事，就连借酒消愁的资格都没有。

    “哎……”

    她一声幽幽叹，似是生无可恋。

    顾九年五觉惊人，岂会察觉不到她的动静，男人低低斥责：“你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