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似有所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摸到一手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始终没有接话。

    沈默的手指不自然地弯了弯，虽然勉握住了那支笔，却疼得脸发白，求饶似的叫：“周扬……”

    四目相对，那人的神狠狠震了一。

    他被在地上，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踩住他的手，一边狠狠碾去，一边大笑着说了些什么。

    一地狼藉。

    接着画面变成了医院的病房，陌生的男人对他说了相似的话，又说他右手伤得严重，可能会留后遗症，影响到日常生活。

    沈默自言自语完了，就匆匆躲了厨房。他用冷洗了把脸，等心平复来，才从冰箱里翻材，简单的炒了几个菜。

    他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但心中已经知，他是再也不能画画了。

    太疼了。

    沈默自知失态，胡用手抹了把脸，掩饰：“我午好像睡得太多了……”

    沈默茫然地倒在地上，因为右手的疼痛而蜷成一团。他息片刻，仍旧试图去握那支笔，刚刚握住了，手指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两人各有心事，都没怎么开说话。吃过饭后，那人开电脑发了几封邮件，之后就躺在沙发上睡觉了。沈默睡在卧室里，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向沙发上那影，见他一直翻来覆去的，似乎整晚都没睡好。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望着他。

    他盯着沈默问：“会痛？”

    沈默呆了呆，不知该不该捡。

    沈默在地板上躺了好久，久到太落山，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是周扬回来了。

    沈默缓了气，习惯地将右手藏到后，说：“应该是我手上的伤还没好，等好了就没事了。”

    尤其画笔更是了满地。

    那人目光一扫，问：“你在什么？”

    沈默心慌意，怕被周扬看什么，弯用左手一支支捡起来。心里想着，等捡完了就再也不碰了。他一直低着，越到后面动作越慢，捡到最后一支笔时，那人忽然抬脚踩住了。

    沈默把画抱在怀里，想一脑儿回柜里，但手忙脚间，反而撞上了桌角，怀里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那人一松开手，画笔又掉在地上。

    他的手是怎样受伤的？

    沈默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急着站起来收拾东西。他不想让周扬知这件事。但刚收拾到一半，他熟悉的那个人就已经推门而。

    他想了想，又：“就算好不了也没关系，最多以后不再画画了，我还能找别的工作。销售或者保险都可以，说不定赚得还多些。”

    沈默觉得奇怪，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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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人已经伸手来，轻轻住他的，迫他抬起。

    那人看他一，眸沉得看不绪。过了一会儿，才俯捡起最后那支笔，沈默手里。

    “没什么，我……打扫一屋。”

    

弯腰去捡，但是怎么也抓不住那支笔了。手指痛得像是要碎裂开来，沈默咬了咬牙，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些画面。

    晚饭吃得异常沉闷。

    他只好松开了再握，如此反复数次，终于彻底放弃了这无意义的举动。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