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是先知会一声。

    濮的这个先帝是指皇帝，她还是习惯于如此称呼。

    卫秀闻此，也正了神，：“请陛说来。”

    院中绿意盎然，荫蔼蔼，就着日和煦，绿意森森，也不显尖锐。院布局必是自大家之手，树与草与相映成趣，偶有人经过，也不来相扰，只远远低行礼，便无声无息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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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即位，皇帝的两位皇势必地位尴尬。

    卫秀听明白了。萧德文驾崩，晋王、赵王、荆王、代王皆罪，罪及孙，依惯例，接去即位的该是汉王。但濮势大，她又存了心要称帝，汉王也不傻，脆让步，与滕王两个，上表请辞，以示无心帝位。

    濮便：“是汉王与滕王，二人现还小，看着也是平庸，不然先帝也不至于宁可立孙也不立他们。可他们毕竟是皇。”

    汉王萧缘, 年十五，滕王萧绽, 年十三。前有四位兄夺位, 后有侄儿不甘寂寞，兼之这二位皇也是闷不吭声的, 朝中便少有人将目光落在他们上, 以致他们封王开府之后，依旧是默默无闻的境地。

    濮越加希冀，她端起茶盏，饮一，又放回原，过一会儿，又端起，又放回，如此再三，卫秀总算开。

    “我以为，与其留他们在京，不如放他们之国。”卫秀斟酌。

    萧德文若得久在位, 他们无碍，兄们有一胜, 他们也可富贵一生。奈何造化人，晋王，赵王等附逆，濮顺应时势, 登基称帝, 汉王滕王也跟着凸显来, 站到了风尖浪。

    留京与就藩，卫秀仔细比对了一番。留在京师，放在底，固然便于收拾，但濮势必不能随意置他们，天悠悠众，防民之甚于防川，卫秀也不愿濮留一个戕害手足的名声。何况，京中纷争不断，汉王滕王在京多年，再是默默无争，也少不了几家姻亲、近友，要想串联也方便得很。他们与前四王不同，赵王几个经营日

    “也好，免得她们手忙脚，反倒不。”濮也觉得不错。气氛轻松了，濮觑着卫秀脸，像是随意提起：“阿秀，我这里有一件难事，不知如何决断。”

    卫秀暗自思忖。濮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有些胆怯，又有些期盼，她放低了声音，语气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怯弱：“阿秀，我决意将他们困在京中，你看可好？”

    宇一贯是喧嚣的，笑声哭声，谋谋，功名利禄，无不在，然而此却是宁静。卫秀乃恬淡之人，恬淡之人总清静。

    第104章

    但他们毕竟是有权即位的，说不定在许多人心中，汉王才是正统。这二人确实棘手，棘手之不在于他们势力多寡，而在于他们的份。

    卫秀凝神细思。

    人又端上新茶来，换去了凉透的旧盏。濮端起，送到卫秀手边，卫秀无意识地接过，犹在思。

    几上有盏，盏中茶已凉。

    卫秀不发一语，兀自思索投。

    二王若不好生置，恐将酿成大患。即便他们一生安分，也多得是人借他们的名生事。这是不能禁绝的，濮即位，多得是不服的人。

    此刻，她眉低垂，蜷的睫几乎要在她底留影。她思索神，好似忘了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