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冷，有些难过，有些愤恨，又有些累。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让窦回去。没有说如何置他，也没有说要他如何行事。

    窦回也没有问，静静地退了去。

    殿中没有一个人。濮早就屏退了人。她觉得不是卫秀的，但她依然了准备，以防万一。倘若是呢？一个谋杀先帝的罪名，若是宣扬去，即便她已是皇帝，也保不住她。

    原来她们之间，有了这样多的谎言。记得很久以前，每每先帝召见卫秀，她总是会跟来，她总很担心，她的父亲会伤了她所的人，都维护她。

    现在看来，这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对卫秀，依旧提不起丝毫恨意。她骗她，她不恨她，父债偿，她唯有接受；她杀她父亲，她还是恨不了她，确实是她家理亏。

    可是先帝再不好，也是她的父亲，她为人女，要如何去接受。

    濮愣愣地神，连自己泪都没有发觉。她想，阿秀去了哪里，她为何还不回来，她真想亲看到她。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想能像从前那样，靠在她的怀里，哪怕知，那温可靠的怀抱是假的，是冷的，她还是眷恋，还是不想失去。

    卫秀，是去见焦邕。

    晋王作那日，她提前将玉佩作为信与严焕，要他在事有变之时，去请焦邕来围了晋王府，以作威胁。

    如今事过去了。焦邕要回玉佩，还提要见她一面。

    他帮了她一个大忙，且有此一事，她也暴了，与其避而不见，不如前去一会。

    焦邕只因一枚玉佩，便毫不犹豫地遵命行事，可见他对仲氏心意。卫秀看到他，一就想起当年的岁月。小的时候她见过焦邕，他与兄差不多年岁，兵法上，他不如兄，但在武艺上，兄远不及他。

    二人总是比试，兄屡败屡战，焦邕也从不相让，经常将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是这样，卫秀也从没有见他们有过不睦，反倒愈加亲近，如亲兄弟一般。

    焦邕一见卫秀就知她是谁了。她与仲清生得实在太像，也多亏京中之人多已忘了那居边关的少年，才让她不至于暴份。

    “许久不见，阿兄别来无恙。”卫秀笑。

    焦邕得见故人，万分怀，他看了卫秀许久，方：“阿濛。”见卫秀颔首，他叹了气，又是兴，又是伤，“你还在，仲师还能留血脉，我真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