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都快记不清了，好像是有时会有，有时没有，想来得看有没有适合去扮的小娃吧。”

    江棠镜只觉她自祭祖回来后心似乎明快了许多，上前扶住她腰，低语：“……要不是这里人多，我得把你跟这糖浆，一块给吃个净。”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看向一本正经的王小：“好了？”

    有些东西，不去碰，似乎也能过去。可是不去碰，并不意味着就不在那里了。

    江棠镜：“要一个雅间。”

    “不用了，老大，”王小想起那一屋的东西，其实没几样她真会用得着的，“我屋里的已经不少了。”

    王小见他径直拿起一支珠簪，珠由细小的白珍珠穿钉成一朵小小的朵模样，看起来玲珑致，莹柔和。

    江棠镜见她好一阵无话，也正沉默来，就见她忽：“馨芳园就在前，我们去看看今晚有没有摆戏台吧？”

    “这位看官是个懂行的，”戏园门的年轻伙计眉飞舞，立在一旁开始说，“咱们戏园上一个牌席翠姑娘，当年就是因为这《临刑决》，整个原汐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席翠姑娘如今退了戏籍，嫁了人家，咱们园又来了新的牌姑娘，正好把这老戏再搭个台唱上几日，也重现一回当年荣光。”

    他自然应允，而去到戏园前，却见今晚要搭的戏，是《临刑决》。

    王小肃目盯着贴的戏台告示，应了声是。

    “……可这是自真实的人事。”

    “你还喜什么？”他置若罔闻，只握住她手，看着她，“跟我说，我都会给你。”

    连王小都哭了，掩无声，泣到肩膀发抖。江棠镜有些意外，伸手拢着她轻拍安抚。到得戏罢散场，到外间，她面上已经看不来，但还是有郁郁消沉之气。

    “这最多也就二两，”王小皱眉，拿过簪边看边，觉得老板本是在抢钱。

    王小应，低落的绪好像确实消散了不少，但也忽而生些僵之态，不甚自然地向他偷瞟了一。

    “这可是你那席翠的名戏？”江棠镜记得这戏甚是红火过一段时日，他当初也看过。

    “五两银，”小摊老板看了看他们，五个手指都竖了起来。

    随即江棠镜手指往左脸上也摸了摸，碰到那红糖，顿时眯看来，而王小倒是大大方方咬了手中的糍粑，得逞一样兴奋地扬了扬双眉。

    “这支怎么卖？”

    ……江棠镜记不得自己第一回看这戏的时候，是不是这么编排的了，不过在他印象里，当年是没有人扮演那个华家女儿的，或许也有过，但戏份想必不多。但临近尾声之际，华家夫人因夫君的罪行而愧对旁人，在悲伤愧疚中死于难产，临死前一番由衷陈词，着实在看客之间激起一阵嗡嗡低泣。

    他虽也知，但也只笑了笑，继续给她岔开心力去：“大抵是吧。可这戏想来也修编多次了，譬如那个那么讨人嫌的华家小祖宗，我都不记得当初看时见过。”

    “来，吃一块，”江棠镜买了两支糖人递过去，伸手理了理王小鬓角的碎发：“戏无悲剧，难以动人，台前之事演绎居多，别太当真。”

    王小目光炯炯：“可我这是火金睛。”

着红糖糍粑，一边冲江棠镜比划了左脸颊。

    江棠镜说得温柔认真，但王小听了，没来由一阵心酸。

    “行嘞！”

    王小脸上顿时一红，侧了个快步往前走上几步，江棠镜也追上去，正好拉住她停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

    “买了，”江棠镜好笑地摸了摸王小的，给了银，直把簪给她在发里，定看了两，再拉她往前走，说：“这簪模样好看。明日我同陈婶说声，再给你定个面。”

    她：“好了。”

    老板翻了个白：“姑娘，这可是真珠白银。”

    上次跟赵晨晨在那个小镇里瞎逛的时候，也买了，但是是在他的怂恿跟卖的小妹妹买的两支新鲜的大红朵，他俩一人一支在上，虽然想起来好似有些傻，可当时还真是很乐的。

    老板只退让了一步：“……四两，不少了。”

    江棠镜却抬手了右脸，他这动作看起来有无端的笨拙，禁不住引人生笑。

    年轻伙计领着两人往里走，一边不停地开介绍：“要说当年席翠姑娘何以能扮得那么神化，那是她早前应邀去过安和都督府搭台唱戏，华家夫人就坐在台呢！现咱们来了新的牌姑娘，也绝不输席翠姑娘当年阵势，前儿晚上唱完，台公小们，一个个潸然泪，谁不声扮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