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戏

    除开关押一事，百鹰山庄的早晨，还是得赵晨晨的心意。要说离开以后还有什么值得回味的，这日复一日的清新凉风、青草绿树、悦耳鸟鸣，该算是其中一件。

    “李公。”

    李凌川经过此，那边院墙上赵晨晨在那里，跟他打着招呼。

    他认得赵晨晨，只是不知他原是待在这里。

    “李公在找人么？”

    “……不是，”李凌川有奇怪，走上来，“只是见这场好看，早晨起来在这儿好风。”

    “对，是好看的，”赵晨晨也看去，一边，“小姑娘原先常在这里练跑。”

    “嗯，我听她说过。”李凌川。

    赵晨晨眉梢一动，随即声叹：“小姑娘跑起来，这场有了生气，就更好看了。”

    李凌川愣了愣：“我……没见过。”

    看着他一会，赵晨晨玩味地笑笑：“过几日她该回来了，李公倒可以再来看看。”

    李凌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明日就要走了。在山庄里也着实叨扰了许久。”

    “哦，孟府来的几位，也要走么？”

    见他，赵晨晨再叹一声：“那这么一去，岂不是就难得再见。我在这儿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见着个能说会儿话的熟人。”

    李凌川虽然跟他也没说过几句话，完全算不上熟，但还是对他的境表示了同：“或许没多久我便要再来山庄了，到时有空，我也多来这儿看看你吧。”

    然而赵晨晨笑容里一副心照不宣的样，李凌川莫名地有张，意识多解释一句：“孟媛那时就嫁来山庄了，我是为陪送她过来的。”

    “……原来如此，”赵晨晨说着，场面式的笑容之，嘴角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弧度隐隐勾起，“那可要恭喜孟小和江少庄主了。”

    李凌川却不大乐意附和他的祝福，面上只有跟他很不相称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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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去的时间不到十日，百鹰山庄已修整一新，砖石地面一尘不染，仆众齐整，往来如云，仿佛起了新的生机、足了新的准备。王小不得不相信，从小到大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百鹰山庄，要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踏自己的院，才知居然给她也安排了两个侍女，院落里的草木格局，屋里的摆饰陈设，也都全然改过。

    “小，”月灵和月秀是王小认得的，是陈婶那边着的丫鬟，现在都指给她了，两人看她站在床前再收拾了一遍那已经分外整齐的床榻，有奇怪，“你要休息吗？要不要先烧沐浴，梳理一，少爷晚间就回来了。”

    王小扫了一她们放在案旁的换洗衣衫，不由了气。

    孟府看来是真的就那么认定江棠镜了。

    她心如麻，又好像还算平静，已不知如何再加烦恼。

    而说是晚间要回来的江棠镜，在王小难得睡了半个午的觉之后，也回了山庄里。

    “老大，”见他门来了，王小拿起从西村带回来的豆糕递去，“吃块豆糕看看，我家隔王大婶的，全村第一的手艺。”

    江棠镜接了过来，在手里掂了一掂，再抬起视线，一眨不眨看着她。

    王小被他看得发，再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里。

    江棠镜于是吃掉手中的心，把茶也喝掉，似觉尚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