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小师叔的耳畔，“为什么总是没机会，为什么一直被打断，我……我好想你。”

    “你是想我么。”李承霜住他的后颈了，像是安抚一只气呼呼伸爪的猫，“你是想睡我。”

    江远寒被识破了，但一儿也不羞愧，反而直接：“喜你还不想睡你，那我还是个男人吗？我就是好，人不好枉少年。你亲起来又那么舒服，抱起来又很温，我当然……”

    他的话被手指制止住了。

    李承霜收回手：“别说了。”

    “你不好意思了吗？”江远寒不自禁地逗他。

    “嗯。”小师叔应了一声，“天亮了。回去吧。”

    就在李承霜起的刹那，江远寒又扯住了他：“那我们还有一次的机会吗？”

    这人空负绝世貌，怎么反而像一个风痞似的。李承霜真不知他看过自己的那张脸之后，又是怎么觉得别人好看的。

    “有。”李承霜，“但暂时不行，师生气了。”

    江远寒知他有门派，又是孤儿，从小在玄剑派大，自然如母。他没打采地了，心里七八糟地不知在转着什么念，最后又问了一句：“那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小师叔静默无声。

    江远寒为防他说什么绝的话来，连忙先开：“就伴侣吧，床伴也算是伴侣对不对？就算是只有望，你并不喜我，也可以继续去的。”

    李承霜目光晦暗不明的望着他，过了片刻，才答：“嗯。”

    第十四章

    那一日的妖族动来的蹊跷，昨夜的雷声与妖动也一样特别。

    奉剑殿一切如旧。被海底妖困了许多年的扶象人凝固成碑，沉默如山地坐在殿中，仿佛望不见岁月解脱的尽。

    凝坐在掌门师兄侧，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玄剑派似乎从很久以前就这样。这里的剑修寡言少语，无无求，他们中只有大局与大，没有难自禁、也没有非得已。

    他们只是安静地着自己应该的事。

    李承霜从小就省心，他们从没有过这样的阵仗。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两人也依然有师兄师的平和面，并未质问，只是悄悄地问他。

    “真有那么钟吗？”

    小师叔陪坐一侧，上仍是一件泽很浅的袍。他人如月华，淡到极致，静默而郑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