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山和凝其实都是很开明、很没有脾气的修士。所以李承霜才会对此到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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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凝叫住了他，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师弟，本质上就与玄剑派沉默承受的路数不是一样的。他虽然温平和，但在自己认定的事上，却得分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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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霜猛然抬眸，很不理解师兄的话：“修行是我自己的事，掌门师兄不必为了我的前程而……”

    他很意外两人的反应会这么大。但归咎到关心则上，反而倒也说得通了。

    “对了，还有一事。”扶象人唤住他，“我们会重新封印你的念，这段时间，该断，就断了吧。”

    “不要太用心。”扶象人要求，“莫知天赋不，不能陪你久，这虽是一磨练，但跟随修士一生的，只有自己心中的。”

    这些李承霜都知，他知对方只是如过客一般地现在自己边，久不能奢望，一朝一夕而已。但如果真的能“不那么用心”，那他也不是李承霜了。

    李承霜吐气，淡淡地：“师未曾有，怎么知，我好还是不好。”

    “好。”

    “那是师父的遗命。”扶象人看着他，“不是你的前程，是玄剑派、人妖久战的前程。你是人族千年以来天赋最好的剑修，不能浪费在这虚无之事上。不应该，也不行。”

    这是天底，最真意切，也最恶毒的一句话。

    “承霜！”

    “你返程的路上，渺云山的围困已经解除了。”扶象人移开话题，“持戒人过两日要前来玄剑派……最近妖族的异动太过频繁。你的落凤琴还没修好，最近不要离开了。”

    奉剑殿寂静无声，连缭绕不绝的桂枝香气也慢慢地冷人肺腑。过了少顷，扶象人开：“没想到你我也有今日。”

    “那为何不早让我明白。”李承霜鲜少如此问，“我愿意承受的，才是责任，不愿意的，就是累赘。”

    “不要离开？”

    江远寒在小师叔的仙府无聊地待了很久，他的本已经修补的差

    李承霜盯着对方，：“师父舍命救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被限制摆布的吗？”

    扶象人愣了好久，似乎才意识到他视作年轻人的师弟已经有了自己的脾气、自己的，他沉默了片刻，：“师父是为了让你一生平安。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凝一怔住，她收回目光，摆了摆手，让李承霜离开了。

    累赘？什么是累赘？被寄予厚望的玉霄神，能够说“不愿意承受就是累赘”这样的话吗？

    “妖夜鸣。我怕会意外。”扶象人的本意，其实是等常过来，再跟他商讨事宜，在承霜师弟前往界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将海底妖的镇压石重新加固过一遍了，但终究治标不治本。

    “我早便觉得有这么一日，只是来得太突然了。从师父带回承霜师弟那一日起，我就知我总归要为了他些错事，违背本心的事来。”

    “罪孽果报，都是我一个人的。师兄千百年清净，不要为了此事脏双手。”凝，“一生平安，原来真的有这么难。”

    凝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他，好好地审视了李承霜很久，忽然：“我们是为你好。”

    凝手里的珠串缓缓转动，温度寒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