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看他，中蓄着的泪,模糊了本就不够清晰的视线。周遭的一切声音，一切环境都离他远去,只有一团团漂浮不定的云、不知何时聚散。

    云层相叠的不远,响起断续的雷声。

    他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小师叔,这是一场绮丽如恩赐的梦，他甚至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能隐约而模糊地觉声音，觉到前的人有话要跟自己说。

    江远寒从没有这么难缠过。他环着对方的脖颈，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轻轻亲吻他,所有都照他回忆中的那样缓慢上演。他不奢求游仙梦大醉之后的幻影能全照他的想法，只要这个人在这里，他就足够庆幸了。

    李凝渊被小鲛人抱着不松手，还贴过来轻轻地主动亲吻。他心的恶念澎湃汹涌，在耳畔教唆他不要再等、不要再忍。

    能让对方这么眷恋又难过的人，不一定会是什么好人。倘若此人真是毫无过错，就不会让一条不懂人族语言的灵痴然地记挂到这个程度,而不站来解决这段尘缘。

    李凝渊冷酷又直接地了定义，心中突突地剧烈动，他捧起小师弟的脸颊，声音低沉发寒：“没有那个人了。他不让你这么喜。”

    江远寒怔愣地看着他，没有听容，但却听懂了语气。他霎时有慌：“……我……对不起，你是不是……怪我没有……”

    这句话对他来说太艰难了，也太残忍了一些。如果早知是这样一个结局，他何必藏着掖着，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告诉对方？可惜时间没有如果，也没有早知这个假设。

    但他更怕的不是这个。他更怕若真有再相见的那一日，小师叔已经不愿意等他了。

    李凝渊一把他哭了，关之猛地占据了上风。他把小鲛人调整了一姿势抱好，把自己的手给他牵着，耐心地哄了两句。

    他知自己已经快到红线了。这两句话已经榨了他对于那个人的所有宽容，也带走了李凝渊表面上的理智。

    而在神魂的海面之，还有庞大扎、无可阻挡的执念缠绕上来，让他无法呼。

    江远寒牵着他的手安分了一会儿，随后又慢吞吞地凑过来，明明是睁瞎，偏偏还要凑过来看着他，那双睛大分况只能光，要贴的很近、近到一动就能亲到的地步，才可以稍微看清一些廓。

    小鲛人的声音有沙哑，不知是刚刚哽咽过后的后遗症，还是醉酒的问题。

    “你抱抱我。”他很不安分地，“承霜，你抱抱我……”

    成双？姓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