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对方的耳畔，气息彻底跟对方缠

    上一次是什么话都说不尽，是来不及的千言万语，而到了如今这个境地，竟然连千言万语也黯然失，所有的解释和陈词都失去力量。

    生命焰火如此脆弱，这个世界又有太多无能为力之事。江远寒地了气，改首：“不要。我改变主意了。”

    要学会始终充满自信，是一件很难的事。放于大千世界、千般红尘之中，都需要好好地修心。

    李凝渊望着他，没有答应。

    “我那么说是错的，你没有等我回来的义务。我对你也一儿都不好。”江远寒数了数他俩之间发生的事，“咱们认识这段时间，动不动就你死我活，动刀动枪的。这日谁能过得去，师兄不觉得累吗？”

    沉默和静谧令人窒息。

    “……抱歉，”李凝渊首，“我让你很累……”

    他上了初恋滤镜，把他俩是同一个人的结论放在心里捋顺了，也就越能在没有障碍的况发现更多的共通。将心比心、份互换，他思考了很多次，对李凝渊的也在逐渐变化，这是成熟和理智地、梳理了很多次之后的结果。

    就在对方怔然发愣的刹那，江远寒扯着他的袖一把把人拽了溪里。这条小溪意外地，温正常，甘冽的清澈见底，周遭的游鱼向八方散开。

    他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却并不期望对方像自己说的这样回答。他隐隐地期盼，却又不由自主地埋没贬低，用谈笑的语气对师兄说：你看，我并不好。

    “我得跟你解释清楚，”江远寒忽然开，“我不是把你当替才接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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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什么？”李凝渊很想相信，但他的理智又能判断显而易见的答案，只不过，他太需要一个借。

    李凝渊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也同样找不到话语了。他已经竭尽全力来抵抗自己心里潜滋暗的心，在极端克制地抗拒自己绪的迸发——他不愿意再为难对方了。

    这世上的很多人，即便是像江远寒这样堪称天之骄的，在大的路上都会遇到很多自我怀疑的时刻。他自负骄纵，表现得无所不能，但依旧时常觉得不安，就算是有人接近自己、对自己好，第一个浮现来的想法却是——你看，我还有这么多缺，你还要喜我吗？

    “你本来就不是替。”江远寒看着他首，“我喜上你了。”

    缱绻的风拂而过，夹杂着对方衣衫上的淡淡桃清甜。

    “不是，”江远寒打断了他，“你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啊，我是在调你的受。其实我……现在想想，也不算是太为难。”

    越是渴望，就越是把针锋相对、难以相的地方呈现来。仿佛没有相识相知，就不会有厌恶与放弃。

    江远寒握着他的肩膀，耳后又环绕过去，勾住对方的颈项。他耳后的鳃慢慢张开，半透明的薄隐约一条淡粉的隙，捕获到中的氧气。

的心……他得到了对方的承诺，但还是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心里完全没有那踏实和舒服。

    他的手才刚刚被李凝渊理完血迹，被雪白的绷带缠成了粽，刚刚动的那几已经是最大幅度的动作了：“别等我。”

    就像小师叔的死别一样，也许他与对方之间，本就没有生离两个字可以选择，每一次离去，都是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