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

    “提前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裴崇远明知故问，“我没打扰你吧？”

    “没。”蒋息赶说，“没有。”

    怎么会觉得打扰？

    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来陪自己过年，还是他心心念念着的人。

    这是天大的厚礼，蒋息甚至不知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迎接。

    裴崇远松开他的手，抬起来搂住蒋息，用力了他的肩膀，有些埋怨地说：“怎么又穿个衣就来了？大过年的冻冒了，难不难受？”

    蒋息笑：“没事儿，不冷。”

    真的不冷，现在蒋息还觉得。

    裴崇远笑他年轻，然后解开自己的大衣，把人往怀里裹。

    他们就这样亲密地走着，踩着小区的石板路，路过了旁边的一排排挂着雪的松树和不知谁堆起来的雪人。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蒋息家门，推开大门去的时候，裴崇远特意看了一周围的环境。

    现在是冬天，这座城市虽然算不上最北，但温度也很低，冬天的自家小园，被蒋息打理得很好，一儿没有那萧瑟破败的觉。

    他想象着蒋息回来后一个人清除院的杂草，再收拾净那些小桌椅，突然就有些心疼。

    “裴哥，屋吧。”蒋息开了门。

    裴崇远跟着他去，蒋息有儿尴尬地说：“你穿我拖鞋吧，家里就一双。”

    门的鞋柜摆得整整齐齐，都是蒋息的鞋。

    这么大的房只有一双拖鞋。

    一般就算是独居人士家里也会备上几双拖鞋，以防有亲戚朋友过来没有鞋穿。

    但蒋息没有，他知不会有人来。

    裴崇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正在走近蒋息，过去那些日，两人腻在一起更多的是上的互相索取，却很少彼此了解更多。

    如今，到了蒋息生活的地方，偌大的房，说句话甚至有回音，让裴崇远觉得格外心疼。

    没见过这样的家。

    他拉过蒋息，抵在墙上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