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门，裴崇远正笑着看他。

    蒋息转过来，大大方方地跟他对视，假装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那一对儿袖扣其实不便宜。”裴崇远说，“以前买的，你知的。”

    知。

    裴崇远以前的每一件衣服，甚至每一件衣服上的纽扣什么样，蒋息都一清二楚。

    更别说一对儿袖扣了。

    “我不知。”蒋息说，“都说了是以前了，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裴崇远又碰了一鼻的灰，却只能微笑以对。

    现在的蒋息虽然跟以前相比变了很多，但很大程度上只是对他的态度变了。

    七年前，蒋息也只是在他面前才会不设防，像个真正的少年人，依赖和亲昵。

    现在他不过是退回了跟别人一样的位置，再也不会被特殊对待。

    “行，不记得了也好。”裴崇远说，“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得往前看。”

    蒋息冷看他，然后绕开他了便利店。

    一个打火机，两块钱。

    蒋息买完来，裴崇远还在那里站着看他。

    “你这样不面的。”蒋息了烟说，“还是说你现在过得不好，想找个人改善一生活条件？”

    蒋息这话说得，让裴崇远立刻脸上挂了灰，任谁都听得，带刺儿，充满了羞辱的意味。

    裴崇远伤心，但也能理解。

    可不是么，自己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还围着人家转，可不是有求包养的觉么。

    他笑了，自嘲似的说：“那我要是现在跟你这儿求包养，你包吗？”

    蒋息抬看他，笑了：“不包，那么多年轻可的大学生，我何必找你。”

    裴崇远望着他，走过去，从他嘴里夺过烟，自己了一。

    “蒋息，”裴崇远离他很近，甚至看得清对方黑的瞳仁中映的自己的样，“我知你看见我心里还是不痛快，嘴上说什么都行，发一没问题，我都受着，但是你找不了别人了。”

    他说完，退后半步看着蒋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