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来福无奈，又有些畏惧他，只好先去拿了两坛酒过来，却徘徊在屋里，不敢轻易离开：“您又和夫人吵架了？”

    老爷没骂他多事，也没说“咱家喝自己的酒得到你”，仿佛没听见似的，径自回了房。

    来福只好应了声，退了去。

    和人说话时还好，如今夜人静, 一人独, 没有别的事, 他就想起了那时候。

    满屋冷冷清清，就他孤家寡人的一个，再摆放多少珍宝古董又如何，没半乎气儿。

    “拿这药方去，照着上抓药。”沈无疾将刚刚曹御医写的新药方递给来福，“去吧。”

    他记得沈无疾那微微垂的角, 离得那么近，他看见沈无疾的睫很，似乎有些弯翘，轻轻地颤抖着，仿佛蜻蜓飞动时的翅

    来福忙：“喝了，小的刚刚熬好新的药给他送去，看着夫……洛公服的，他也说喝完漱了就歇息，算着时候，这时应已睡了。”

    沈无疾吼完那句，面痛苦，又缓声儿，：“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起来更像是此人占了便宜，便想跑，果真男儿皆薄幸，无一可信。邱一心如此分析。

    “等等。”沈无疾又叫住他，“你……你和其他人都知会一声，以后都别叫了。”

    来福犹豫半晌，最终讪讪地朝外走。走到一半，又被沈无疾叫住。

    87、第 87 章

    这本该是他平日里睡着的时候，可偏偏就是没睡着。

    沈无疾不再理他，继续独斟独饮。

    来福倒一凉气，又听老爷，“别把这事和他说。你再去拿多酒来，拿来了，你就去歇着吧，这儿不需你了。”

    来福：“……”

    来福一怔，观察老爷落寞无比的神，关切：“这么晚了，怎么忽然喝酒？”

    来福顿时大惊！

    沈无疾没理他，提起酒壶，又倒了满满一杯，闷喝去。

    沈无疾怒：“让你别叫了！”

    沈无疾恨这静。

    洛金玉又翻了个, 颇有些辗转难眠之，微蹙着眉, 睁开睛, 望着绣帐上的合, 只觉一张脸要烧起来了。

于洛金玉而言，又是何必呢？

    满屋终于静了。

    那时虽神魂都被惊得了窍，却不知为何，这时候竟全都记了起来, 且还记得十分清晰，仿佛就在前重演似的。

    再说洛金玉, 他虽是服了药, 洗漱过后睡了, 却没睡着。

    来福一怔。

    来福倒是急了：“这是怎么了？”不久前他还听那俩人闹得好的！

    他犹豫一阵，拿了酒送来，陪在旁边，小心翼翼：“夫人的……”

    他以为是夫人的有大碍，治不好就要不久于人世那，否则老爷怎么送走曹御医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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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闷喝一酒，说的却是：“今后别叫了。”

    来福送走曹御医了府，回来中院禀报，听到老爷淡淡吩咐：“去拿酒来。”

    沈无疾问：“今日的药，看着他喝了没？”

    他自个儿喝了一阵冷酒，起去到书架前，从匣里取一册洛金玉的文集，翻开看了一页，合上，将册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