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没见识的人，连他也这样的神，可见此事委实骇人。

    何方舟正要继续说，忽然听明庐问：“你也是一样？”

    听何方舟说到这里，也很奇怪，明庐第一时刻想到的居然不是疑似自己弟弟的沈无疾，而是——何方舟。虽然明庐也知，何方舟看着再如何端庄大方、温柔亲人，到底是提督东厂，里自然有两把刷，可把何方舟也放到那骇人听闻的死人谷里，明庐想着，仍然觉得很是怪异。

    “这就能说到我和他们认识了。”何方舟，“我那时也在火坑中。曹国忠‘培养’义，其实就是训练死士，打小训起。他从各见着了有潜力的小，就会带回来，叫人养一段日，略教些拳脚功夫，然后投死人谷里。”

    “这是我们胡叫的，其实就是无名山谷。”何方舟解释，“因里面到是死人，所以就这么叫了。曹国忠把我们一个个放去，每人去时，会带着稀少的和必需的生存品，除此之外，死人谷里不通外界，再没别的东西了。”

    何方舟继续：“清说，无疾起初其实也没如今这样乖僻，人尚且有些懵懂老实，可就因为这样，被其他人欺负得不行。里嘛，人善被人欺、善被人骑的地儿。旁人对太监总有偏见，觉得太监都怪气、变态，其实也不算空来风。只是除了太监，娥、甚至妃嫔，又都能正常到哪儿去。”

    何方舟察言观，仍然着温柔笑意，：“看来，明盟主也想到了。正如你所想，被放里面的孩们为了能够活去，就要抢夺别人的东西。能抢到的最直接方法，无外乎杀人夺。”

    何方舟并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怔了怔，讶异看他，随即又笑了，温和：“我也被放了死人谷里，但没有急着杀人夺，我大约是个异类，不杀人，只在山谷

    明庐也笑了，两人拿酒杯碰了碰，各自喝了一小。

    “民间百姓尚且还有兄弟父为了几两银、几句角反目成仇的呢，皇里随随便便，都岂止几两银的事儿。寂寂，白骨累累，活人吃活人的地儿。”何方舟轻轻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神很是怅然，沉默了一小会儿，自个儿又喝了一酒，振作起来，继续，“那些折磨人的法太多，也脏，不说来叫明盟主恶心了。总之的，无疾几番死里逃生，更见边同伴各自沦落，有疯了的，还有不明不白死了的，他大约就是因此心境变了，和清说，他们若想活去，就得比旁人更狠更毒。后来，他想方设法了曹国忠的，其实那时候也只是想着攀附个爹，给自己找条活路，可不料是从一个火坑到了另一个火坑里。”

主听没听过展清这人, 就是我所说，比我还认得无疾更久的。”

    明庐不解：“怎么？”

    听到这里，明庐大约已经想到了后文，不由得面惊骇之。

    明庐一怔，沉默望着垂眸看酒杯的何方舟。

    听到这话，何方舟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什么五虎将，听来都觉得羞人，也不知是谁最先说去的，叫咱家哪日知了，可饶不了他，否则白寒碜咱家这许多年了。”

    明庐讶异：“死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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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庐：“听过，昔日曹国忠座五虎将，沈无疾，展清，谷玄黄，向群星和何公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