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良那老家伙，”齐老嫌弃，“叫他一起来，他走不动！依我看，哪儿是走不动，是不敢来。”

    齐老怕车惊扰了此地亡魂，因此早早就了车，徒步朝着别院走去。

    220、第 220 章

    齐老叹一声, ：“我虽与沈无疾打的不多……喻阁老却与他熟。抛开他是太监不提, 他乖僻, 着实非是良。虽扳倒了曹国忠，却也有伺机上位之嫌。”话锋一转, 又，“不过看他待你之心, 倒也是日月可鉴。你说他有意推皇上实施新政, 虽我觉得他没那个远见, 大约是见你有意，方才投机, 可究竟也不是件坏事。你日后, 时时刻刻多看了他, 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洛金玉无意与齐老多起争端，闻言并不争辩其他，只应允就是。

    洛金玉笑了笑，没接这话。

    行吧，如今齐老虽然谅解了他，可“代价”是这老人家将所有的不满都转移到了“罪魁祸首”的沈无疾上。

    洛金玉也并不尴尬，尊敬：“先生多虑，学生与他有言在先，一切公事公办，绝不徇私。”

    洛金玉微

    沈无疾倒也看得通透，背地里对洛金玉哼哼：“别以为咱家不知，那小老，当着面倒是不敢说咱家什么，背地里不定对你怎么说咱家坏话呢！”

    如今，洛金玉知了齐老之牵挂心愿，自然无有不帮其圆的理，便特意在休沐之日陪着齐老来了。

    “想不好也难，”齐老耿直，“满朝上都知沈无疾难缠，谁敢为难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别的顾虑倒也没有, 就怕隔墙有耳。”齐老低声，“你啊，究竟还是太年轻。很多事，你不懂，其实我也宁可你不懂，可你不懂，我又怕你因此遭难。”他幽幽叹，“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也就接受了沈无疾与你的那门荒唐事……无非是，看他用尚真，日后多看顾着你些，别叫你被人连骨带都吃了。”

    齐老埋怨完喻阁老，又看向洛金玉，叹了一番气，问：“石，你近来在礼就职，可还顺利？”

    洛金玉：“一切尚好。”

    齐老见他乖巧, 心里舒坦许多，接着压低了声音, ：“我离京还有几日，你去阁老府上看我也行，别提别的，尤其新政这类，不要说。”

    年纪大了，走了几百步，就需歇一歇。

    洛金玉又不敢承认，又不能说谎，只得每次拜见完齐老，回家就艰难哄人，颇有自个儿与沈无疾活在“孔雀东南飞”中的错觉。

    洛金玉扶着他，寻了一片树荫坐，两人就这么望着不远的别院废墟，说起话来。

    洛金玉：“…………”

有事无事、逢年过节，总要去拜访齐老。

    齐老亦是最疼这学生，起初因他和沈无疾的婚事生气，可后来见他那般诚意，又生米煮成了熟饭，只能认了。

    此多年少有人行，路早不成路，满了草，堆满了碎石儿。

    洛金玉疑惑：“学生正有此疑惑。学生屡屡与先生谈及此事，先生都故意说到别去，可是有什么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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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说你就信？”齐老恨铁不成钢，朝着他手上拍了一掌，“就欺负你是个愣青！好骗！”

    关系亲密的辈相互“埋汰”，也不过是斗斗嘴，他一个晚辈的贸然跟着说，就是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