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墓。

    正好快到清明, 正好墓和祖屋都修得差不多了，明先生便回去看一看。

    洛家的墓与祖屋也在修，但洛金玉公务在，若往返一趟得耗费差不多一个月，他便暂且没有回去。

    沈无疾和西风陪着洛金玉来给母亲扫墓，待事都了，沈无疾帮着将西风支开，让他与自己去附近赏，留洛金玉单独与母亲说会儿话。

    沈无疾知，洛金玉必然有很多话要说。

    洛金玉着实有很多话想和母亲说，可待沈无疾他们走远了，他沉默许久，却什么都没说来。

    ……

    东厂新捉了几个他国派来的细，何方舟在牢中审过一了，并不急着一气儿去，了牢，正打算回屋里洗洗一的脏污，就听得一熟悉的声音：“方哥。”

    “……”

    怎么又来了。

    何方舟默然叹息。

    他早就该知，在自己与展清之间，沈无疾究竟是更亲展清的。以往还故作公平，如今就原形毕，他去和沈无疾再说展清的事，沈无疾就推说自个儿不是司礼监掌印了，还得受展清制，再不敢去阻拦得罪展公公的……

    我信你沈公公才怪。我看是你俩串通好的。

    何方舟无奈又恼羞。

    展清一路跟在何方舟后，笑着：“我找你去吃酒的。”

    “哪些人？”何方舟问。

    “就咱俩。”展清忍痛，“加上曹耀宗也行。”

    “……”何方舟，“不吃。”

    “我生辰。”展清低落。

    何方舟叹一声：“你生辰是秋天。”

    “去年秋天，有事没过。”展清，“挪到今年了。”

    “……”何方舟，“是我事先不知，那我改日叫人送礼到你府上。”

    “那今天呢？”展清问。

    “今天你先回去。”何方舟劝，“我刚刑讯回来，满脏污，赶着去洗洗。”

    “我等你。”展清。

    “展公公，何苦非得坏了你我多年。”何方舟温声劝，“当真是何苦。”

    总之是一番“锋”，展清再一次被劝返，悻悻然地离开了东厂。

    事后，何方舟心想，若当时自己知接来会发生的事，必然不会让展清独自离去，就是留他在东厂喝壶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