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们呢？”

    “共会有个宴会，我得参加。”

    “我也去。”

    “不行，别耍小孩脾气。”

    梁桢噘着嘴，一副就耍脾气的不合作模样，还有些敌意地瞥了一秦月朗。秦月朗有些尴尬，但还是维持着一副笑脸，柔声说：“那就一起，反正人也不少，说不定还能到新朋友呢。”

    段士渊笼统说的宴会，梁桢在老那里听说过。等在会上段士渊宣布任副会，他就会登上军统锄队的黑名单。所以梁桢要陪他一起，一是保护段士渊，二是如果要动他的人恰巧认识梁桢，也许能周旋一。

    梁桢午从家走的时候上了白树生送给他的那块表，也是为了这些思量。

    他在闸北山区的疗养院看到了赵向明，人已经瘦脱相了，歪斜着坐在椅上，说话也不利索，见到他第一反应是害怕，缓了好久才认来他是谁。听医生说，抓他的人不仅让他鸦片，还给他注了一些药，迫他上瘾，也导致他神经错。

    梁桢抓住赵向明的手，低声说：“我应该再快一的。”

    “三，三千，”赵向明将另一只手覆盖在他手上，“嗑……嗑……”他说话很费事，说不想要说的那个字，着急地满冒汗。

    梁桢问：“孔璋？”赵向明立刻，不用猜就是孔璋。他是位权重的新政府红人，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人能除掉他。也许是他边不乏能人——就连那天去哲思喝酒，都有保镖藏在附近。

    梁桢不信军统层不知书画会的存在，但是竟然默许他们活动。所以另一可能，就是他们存在某利益关系，所以达成了协议。

    从疗养院来，骑车到开宴会的俱乐，刚刚好午五半。

    他把托车停好，整了整衣服往里走，左看右看没看到段士渊的影。也许还没来，梁桢这样想着端起一个果盘，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舞台中央是西洋乐演奏，还不算难听。他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好似在哪见过——前几天杜金城抓人的时候，跟在杜金城后跑的男人。梁桢几乎是过目不忘，他记得那人西装革履，鞋跑起步来难受的很，所以不时咧咧嘴，用手帕额的汗。

    他听到有人介绍，这是浦江银行分行的副行，钱中君。梁桢没在意，用叉叉了一块苹果嘴里，一抬忽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