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是吗？”

    “我当然知！我只是………”郑泽锐痛苦地闭了闭，“我只是找到了更好的医生，想让他跟我走。可是他不愿意，我………”

    “所以你就要刺激他，让他知自己的命是朋友通过三滥的手段易来的，好让他答应你，对吗？”

    林致被一阵阵的怒火冲昏了，不择言，并未察觉到旁的陆宸在听到“三滥”三个字时，狠狠地僵了一。

    “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郑泽怔然望着地面，喃喃，“我宁愿现在是我自己躺在里面。”

    他的神不似作假，是真的一副痛苦后悔的样。宋乐垂看着他，眶渐渐发红，咬咬牙说：“是我偷偷跟着郑泽锐来，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才会………才会变成那样。不关郑泽锐的事，所有的事我会负责的。”

    说完，他伸手像是想去握郑泽锐的手，但最终缩了缩，并没有真正地碰。

    “对不起。”他讷讷地对郑泽锐说，泪顺着眶来。

    林致到了荒谬。该接受歉的人难不是正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的许翊吗？

    但他太累了，现在没力气去计较这些。他只是不想再继续看到他们两人在这里上演纠缠不休的戏码。

    “你们走吧。”

    林致疲惫地将脸埋了陆宸的怀里。闻到陆宸上好闻的玫瑰香味，他才能短暂地到安心。

    “你让他们离开，好不好？”他小声地对陆宸说。

    陆宸环抱着他，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便将林致安置在椅上，找郑泽锐到旁边单独说了几句。

    “他说等到手术成功就走。”

    不多时，陆宸坐回林致旁边，抬手为林致披上了自己的风衣外。他的声音低沉而轻缓，很有令人心安的力量。

    “随便吧。”林致很累地将贴到陆宸的肩膀上，调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睛轻声问：“但是你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他的话里着些微不可见的依赖，鼻音很重，像在不自觉地撒。

    陆宸垂眸看林致有些苍白的侧脸，看他薄安静地闭着，隐约可见青紫的脉络。

    像是真的已经很累了。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