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宏远一双冰凉的小脚。一开始，周宏远总会退缩，一来是对这亲密行为的不适应，二来则是心中没由来的对肢接的抗拒。他虽喜极了与程毓依偎在一起的觉，可两双脚纠缠在一起，却一直让他心中别扭不已。他皱了眉，从腰肢到脚趾，都僵成了块木，半天动弹不得。程毓不知他的心思，还这孩是冻坏了，是以不停地用往周宏远边靠。周宏远没法，总不能拒绝程毓的好心，也只有由着他了。

    慢慢的，日久了，周宏远也就习惯了，他知，程毓对自己总是好的。

    周末，程毓带周宏远去了商场，在波司登的卖场里，程毓了足足五百块钱，给周宏远买了个款羽绒服。

    走店门，程毓还中念叨着，“真喜黑的啊？年纪轻轻的，选个活泼的颜不好么？”

    周宏远抿了抿嘴，没搭腔。

    期末结束后，转了年关。

    周宏远知程毓要在新年之前大扫除，不愿他为数不多的假期浪费在打扫卫生这样的事上，便索闷不声地自己先开始了。

    腊月二十七一早，程毓刚门上班，周宏远就开工了，他从客厅的博古架开始打扫，穷人家的博古架上自然没什么明清宝贝法国啤酒，上面不过是码满了程毓从小到大的证书和奖状，一看便知是当年程曼红心收好的，如今却落满了灰尘，再无人问津。周宏远拿卫生纸将灰尘小心拭去，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又觉得憋屈，到底没将那些证书打开。

    接着，是卧室。小小一间卧室了两张床去，本就拥挤，程毓又不喜收拾，以至于房间里，床铺上，从外到袜，从到充电，整个一大杂烩，堆得满满当当。周宏远看见就觉得大，他实在想不程毓到底每天是怎样躺在这张床上的，也无怪乎每天都要往自己边挤了。

    周宏远一边想着，一边把程毓没洗过的脏衣服泡盆里，顺手将台上晾好的衬衣收橱里。

    卧室里的衣橱是两开的，一边儿程毓用，一边周宏远自己用。与周宏远那边儿的整洁有序不同，程毓那边的衣橱里，衣服都是堆在一起的，周宏远叹了气，将程毓的衣服一一拿来，叠好后才放去。

    收拾到最后，周宏远突然摸到个厚实的本，拿来一看，竟是程毓的工作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