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远心里没多大波动，现在的他，怎么都想不到，就是这次培训，就是这场比赛，彻底改变了他和程毓的命运。上帝之手不曾迫每个人决定，可冥冥之中，又分明玩着世人的真心，取笑着世人的贪婪。

    三天的会考很快结束了，周宏远却不能歇息，接着排上日程的是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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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里，周宏远盯着练习册看了好久，却一题都写不去。每每程毓烂醉如泥地回到家，周宏远都是这样的，什么都不去，什么都想不来。他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平白在中间烂个，这个随着时间越开越大，最后整个心脏都被这空吞噬。

    周宏远自然知程毓的言之意，可他却偏偏不想顺着程毓，他抬起来，看着程毓的睛，“你想要我走。”

    了五月，学校里的课程陆续结束了，会考将近，半年多不曾学过的史地生又重回舞台，文科老师铆足了劲儿，把或是晦涩难懂、或是无聊透的知识铅印在一张又一张、一本又一本的讲义上。而学惯了化生的理科生起先还有些好奇，可背了没两节课，就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一个个的昏昏睡起来。

    程毓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周宏远却等到了竞赛的通知。以周宏远现在的成绩来看，上S大很是稳妥，可他才二，一切尚没成定数，往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拿到竞赛的名额，若是得了奖，日后参加自主招生，就算多了层保障。周宏远迅速从报名表上填上了生两个字，给老于。竞赛不是填张表就可以参加的，还要通过学校的选，而学校选之后，会组织学生暑期一起去北京培训，待到九月份才是真正比赛。

    程毓喝醉了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倒在床上，可周宏远就是没由来的心烦。他忍着心的不满与埋怨，抄起巾在程毓的脸上了几，随后将巾丢在了床柜上，推门去了。

    程毓眉更皱了，“你不想去外面的大城市看看么？北京、上海、广东、南京……那些地方都很好又何必留在J城呢？”

    周宏远对政治可谓是烦之又烦，可既然决定了以后要参加自主招生，会考成绩又不能不放在心上，只得忍着恶心，一遍遍背着党的质和职责。

    程毓这些日每天都是副醉醺醺的样回家，一的烟酒之气，熏得整个房都充满着颓废的气息。周宏远起先还说他两句，到后来，只留一声叹息。

    周宏远索收了课本，走房间，回到程毓的房间。他掀开被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躺了去。烟、酒、油腻腻

    周宏远不置可否，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不说，程毓也不敢再问。在他们的关系中，明明程毓才是那个绝对的领导者，可不知何时起，这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对调，仿佛那个慌张的、难堪的人不是周宏远，而是本该站在德地的程毓。

    周宏远本以为自己会张、会慌，可他没有，他只是盯着程毓的脸，心如止。他所有的不堪与挫败，都在这绵的恐惧与兵荒中消失殆尽，只剩一壳，习惯了也接受了自己最为绝望的与，而那空壳之，呈放着他的肮脏与作。

    听到周宏远这句话，程毓一，他的手反复绞着，半天从中挤来了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了，他淡淡地说，“S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