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转过正要离开的刹那，屋里又跑过来一个着镜，文文静静的瘦男生，“你要周宏远的邮箱和***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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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远拿自己十足的耐心，又重复了一遍，“周宏远公派去了纽约大学，东西什么的早就搬走了”说着，还怕程毓不相信似的，朝周宏远的床位努了一，“你看，被褥、书，全都不在了”。过了一秒钟，又添了一句，“你要是还不信，就去学校官网上查查，学院里也有公告，反正在我们这里，你是等不到周宏远的。”

皱了几，今天他一早起床上班，发现周宏远的电话停机后便再也在办公室里坐不住，着鲍冬瓜的压力和冷嘲讽请了假，火速买票，连行李都没收便赶往火车站，在火车上站了一午来到北京，又在路上堵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来到周宏远宿舍，却被这样一个二百般刁难，可他偏又不能说什么，这人是周宏远的同学，算他晚辈，更何况他是个外来者，人家自然没理由好生对待。程毓无力的了太，靠在门边儿上，“同学，你就跟我说说吧，我已经三个月没联系到宏远了，很担心。”

    程毓奔波了一天，早没了力气，声音淡淡的，落在人耳朵里，说不的无助与绝望。赵靖却不懂同，他只觉得可笑，“我凭什么告诉你啊？谁知你是不是人贩想拐卖他？你想把周宏远拐到哪去？山老林？黑煤窑？还是你床上？”

    王远面，却不愿得罪赵靖，于是摸了摸自己鼻尖，只当没听到赵靖的话，温声对程毓说，“你好，周宏远已经公派留学去了纽约大学读书，他的东西已经全都搬走了，过几天学院里就会安排别人来睡他的床位。我们现在跟他也没什么联系，只能靠邮件和QQ。”

    “再也不必了。”

    程毓温良，少有与人急的时候，是以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几句，嘴颤了半天，是没吐一个字。赵靖正关门，宿舍里一个穿着板正的矮个男生凑过来了，“赵靖你别招惹是非了。”

    王远的话说得很慢，仿佛刻意为程毓留足了时间去思考自己话中的意思，可程毓仍是跟不上王远的节奏，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他却什么都不明白了，“什么公派留学？什么纽约大学……”程毓似没听清王远的话，又像是喃喃自语，他一米八几的迅速显比刚刚更盛的颓态，肢的颤抖让王远怀疑他一秒就要倒在地上。王远神中透着几分怜悯，却意识地将门闭了半边，权作送客状。程毓却不依不饶，扒住门，定了定心神，问，“同学，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程毓背对着他们，没回，只是小幅度的伸手来，摆了一，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不必了。”

    程毓的腰弯了几度，似是在消化这个众人皆知的秘密，又像是受重创、再无力支撑。他声音很轻，像片羽，又像是秋的落叶，“谢谢你。”

    程毓咬牙关，他气得发抖，不光是为自己，更是为周宏远。赵靖会在此时如此对待自己，那么以往的一年时间里，又该是如何对待周宏远的呢？程毓又气又恼，气赵靖无耻，恼周宏远明明受了委屈，却什么都不跟自己讲。

    赵靖撇了撇嘴，翻了个白，转离开的时候，嘴里嘟囔了句，“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