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

    里潼去了爷爷家，正忙着祸害满院的草草，还给晏发了个小视频。晏啼笑皆非地回复：“有这个闲逸致，赶给你家桐发个贺年视频去，都哀嚎到我微博底来了。”

    俞树：“……”

    不知不觉他们都在一块儿大半年了，上就要度过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俞树勾起嘴角，心异常愉悦：“看况，多数时候是我和过，偶尔也会和俞商一起过。”

    老旧、破败、死气沉沉。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昨天晚上确实闹得太激烈了，晏机时走路都还有些不利索。他轻轻“嘶”了一声，是拿了平时风度翩翩的派，撑着没让俞树扶一。

    “我都是和我一起过的。”晏说，“我让我今年也回去过。”

    虽然不太想和俞商一起过除夕，但如果他家也在，那不算难以接受。俞树很痛快地说：“回吧。”

    晏看了向坤发过来的图片，发语音回复：“坤儿，跟阿姨说不用了，你们吃就行，谢谢她这么有心。”

    要是晏动真格，他估计得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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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晏和俞树玩儿够了，决定启程回帝都。晏一上飞机就开始补觉，准备机时俞树才叫醒他。

    “哪儿就开心了？”晏嫌弃地一皱眉，“路潼潼烦死了好吧，人话都不会说。”

    “乖，不说脏话，一会儿你家哥哥该教训你了。”里潼笑了，“我又不靠微博‘固粉’，两三个月不发微博不是常事儿吗？他们早习惯了。营业多累啊，有这个功夫我不如写歌去。”

    “说你都十多天没更新微博了，问你上哪儿去了。”晏说了个大致意思，“啧”了一声，“我他妈哪儿知。”

    密密麻麻的老楼，暗发臭的窄巷；漆黑的楼，狭小的门。

    这句直白的话俞树听得心里十分熨帖，毫不迟疑地说：“你回我就回。”

    两人你来我往地“友善聊天”了几分钟，俞树理完为数不多的公事儿，从书房来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温，佯装不经意地问：“和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俞树百依百顺地“嗯”了一声，自知昨晚过分了，一早上都在不动声地将功补过，省得他家哪晚不兴了报复他。

    “嚎什么了？”里潼懒洋洋地问。

    除夕当天，晏顺手群发了新年祝福，立有几个人手动回复了。晏跟这个聊几句跟那个扯几句，刚退一个聊天界面，就见俞树的像到了最上方，给他回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安桔回了德国母亲那儿，周致烨还在没日没夜地赶通告；冼亦朗刚和女朋友定婚期，据说双方家正在“会晤”；向坤早就被晏放了年假，这会儿待在老家和家里人一起年糕……

净的碎屑。门上方贴着张严重褪的对联横幅，上书“平安”四个大字，两边一开始应该也贴了，估计是被过上来来往往的人手欠给撕了。

    晏：“是啊，真是累死你了。”

    晏倒在沙发上笑起来，给俞树发了颗小心。

    晏有些诧异地看他一，蹙眉问：“那你回去吗？我想跟你一起过。”

    “腰疼。”晏嘟囔，“回家后你得给我腰。”

    “过两天就大年三十了。”晏拿手机划了划，“哥哥，你们家除夕夜怎么过的？”

    俞树心复杂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