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松开齿关，如愿尝到了血的铁锈味，尖传来的剧痛驱散了脑的恍惚。

    苏飞渝定定地看着他的睛，试图在其中找到谎言的痕迹，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季笙在这事里扮演的角意味着什么，对季的去向，他确确实实一无所知。

    “停车。”

    飞渝，逃跑吧，不要回，你自由了，就如你希望的那样。

    他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季两年前把他认回来时是不是就已经存了这样一份心？找个现成继承人在自己死后接洗白了的家业？这样就对得起他那对家族的责任心？苏飞渝闭了闭，竭力保持着嗓音的平稳，问：“季在哪？”“我不知。”

    我已托人在一切结束后将你的去向告知里维?克罗切。

    隔着底泛起的雾气，苏飞渝看着这些季不会对他当面说的话语，神似的想，可惜，两人一起大最不好的一就是，他太了解他了。

    愿你幸福快乐；愿你的余生从此无风无浪；愿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我放过你了。」

    说“永别”。

    仿佛被一盆冷当浇，直到刚才还困扰着苏飞渝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又怎能对你的痛苦毫无所觉？甚至还在四年后再次带给你伤害？我都了什么啊——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是不是？如此懦弱无能的我——忏悔和恨意确实一无是，但总要有人为此付代价。

    他关心你，是你的朋友，我不知你曾经应许了他什么，但我仍不建议你回到他的家族为他事。

    手机屏幕暗了去，他又开始止不住地走神、发抖，是思维和神惯地想要逃避的征兆——逃避很简单，就如以前一样可以轻松到，但苏飞渝知这次不行。

    季笙这样回答他。

    若是一切顺利，开这则留言的你应该已与我远隔重洋，不知M国的房你是否合意？以前听你提过的，要靠着湖边，对吧？听说冬天的时候也可以看见极光。

    短短几百字，季写得克制又谨慎，从到尾都巧妙地没有提及那个词汇。

    苏飞渝忽然了声音，“停车！”季笙愣了一，侧过脸去看驾驶座上的沈特助，这位他哥的得力属此刻却像没听到似的，直视前方，把着方向盘一动不动。

    ——包括我，也一并忘了吧。

    别再掺和上的事了，隐姓埋名，远离黑帮，过你梦想中的那普通的生活——我没有立场再要求你什么，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请求。

    苏飞渝呼，抬起，转向一旁神张的季笙，怀着最后一微薄的希望开：“你和季，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吧。”

    “我叫你停车！”苏飞渝瞪着他，也不顾季笙在场了，吼，“祝和！”他的嗓哑了，眶通红，咬牙切齿说话的样看着有疯疯癫癫

    只是，飞渝，这话虽然相当厚颜无耻，但我仍旧希望你今后可以不用再想起那些令你痛苦的人和事。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却莫名让人胆寒。

    每一行每一句，季都在告别。

    向虚空，向宇宙，向一切可知和未可知的神明。

    我会祈祷。

    你永远不要原谅我和季家过的一切。

    季笙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徒劳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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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