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人不在，问还问不着，我寻思着我门一趟也就几个月，变化有这么大？钦天监这帮打杂的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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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啧”了一声：“怎么说话呢，你师父今天一早朝，就被那两位大人分别相邀，说什么都要拉他吃饭，他既不能随了这个，又不能跟了那个，自然是寻了个由躲起来了，至于躲哪去了，没他的话，那些个小学徒能开么？”

    贺栖洲的师父，是钦天监的监正，名为叶怀羽。明面上都知，这钦天监是个推星测算，占卜吉凶的职位。可天之事，无论兵征战、兴修利，还是求神祭天、宴请贵宾，大大小小，大都离不开钦天监的占卜测算。

    要摆平叶怀羽，就得先搞定贺栖洲。这个规则放在这，满朝文武得有一大半当场掉就走。因为贺栖洲这人，实在是很难打。走在朝堂上的，谁都盼着己方阵营里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不然那些前朝官员，何必挖空心思，将自家沾的上边的年轻女送后？自然是为了有朝一日，那枕风能得更顺溜些罢了。

    贺栖洲咽嘴里的菜，也不抬：“找着了。”

    秦歌惊：“真找着了？”

好几个圈，这才把这气憋去。雅间门推开，小二殷勤地来上菜，贺栖洲也不同他客气，夹了一筷就往嘴里，秦歌溜达完了，重新落座，：“你去蜀中这趟，可有什么新鲜的发现？”

    贺栖洲笑笑，继续埋吃饭，桌上那盘姜葱看着就只剩个了，秦歌赶忙把抢自己碗里，：“对了，你回来这趟，去看过你师父了么？”

    贺栖洲觉得好笑：“有什么不敢说，我师父还能偷摸狗逛窑去了？”

    “吃饭这等好事，我十分乐意为师父代劳。”贺栖洲打趣着，手里的筷却慢慢放了来，他端起茶杯抿了一，缓缓叹气，“那两位，还真是麻烦得很。”

    小心翼翼，又胆大包天，这么矛盾的一个人，整个钦天监除了贺栖洲，还真就谁都摆不平他了。

    “哎我……”秦歌被他一堵，又是一阵语，“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如此倚重，自然少不了各方势力的拉拢。可偏偏这位叶监正是个死脑，每天在钦天监，不是练字测算，就是把玩自己那摆在窗前的几棵盆植玉兰，送礼不收，宴会不去，请他吃个饭，都还得这个徒弟亲自，不然谁叫都不用。

    秦歌一拍大：“嗨，他们哪是不认识你，是不敢说罢了！”

    吉凶之数虽为怪力神之说，却总能给人心理上的安。历朝历代，钦天监都被圣上直接辖接见，到如今这一朝更是如此。不是因为这位皇上有多信鬼神之说，而是因为钦天监的测算确实准，从未失误。

    贺栖洲“嗯”了一声，继续往嘴里夹菜。秦歌给他倒了茶，好奇：“也算了了个念想？”

    而贺栖洲这人，是实实在在的

    世人皆钦天监监正测卜之术明，如有神助，却不知这背后真正行事的，是贺栖洲这个青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

    贺栖洲抬瞅了他一，：“你这人怎么这么凑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