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没有徐问之的影。

    贺栖洲一展，这满屋的人都若有若无地往这边看来，便赶装傻：“礼什么事，礼尚书终于又要换人了？我可没听说。”

那怀抱微微放松，听到那句温柔的“到了”，辞年才撑开来。

    贺栖洲应：“是。”

    “多大的雷，都不会劈到你上来。”贺栖洲抬手，再次包住了辞年的耳朵，安抚，“你有家，我就在这，闪电不会拐弯，它就是把山劈一条，也不会伤到你分毫。有我在，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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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始终没有松开抱着贺栖洲的手。但视野恢复光明后，他也确实如他所想那样，看见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屋。屋已经上了灯，门窗闭，偶有雷声响动，隔着窗，只能见到一些随风晃动树枝，将影斑驳地投在了窗上。贺栖洲却连衣服也没有沾，见辞年没有说话，他将斗笠放在一旁桌上，轻声：“不怕……”

    贺栖洲门时，还在门外见着了江桓玉，只是他行匆匆，一路走来，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多停留，了礼的院，便直直了屋，把门一关，再没来过。京城里的消息，从来都是了的，哪怕狂风暴雨，也极难阻挡。

    辞年床，光脚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仍有余温的早餐，还有一个小小的钱袋。茶壶压着一张字条，上书：昨日雷雨，让小神仙受了惊吓，今日就不必练功了，这是今日的俸禄，想要什么便上街去买吧，臭士往钦天监去了。

    辞年在怀中摇：“我不怕……”

    叶怀羽也不是个傻的，见他这模样，便立刻直了，咳了一声：“栖洲，随我屋，我这有个天象图甚是复杂，得你协助琢磨琢磨。”

    安有龙脉，有贺栖洲，安也有在上的帝王，和永远捉摸不透的尔虞我诈。这片与蜀中迢迢千里、相隔万重的繁华之地，到底是不是真的适合辞年，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了。两人静默着相拥，许久之后，辞年带缓缓抬手，抓了抓贺栖洲的衣袖，：“没就好。”

    辞年醒来时，贺栖洲已经不在家中了。

    屋外的雨声不曾断绝，就这么嘈嘈切切响了一夜。两人依旧相拥而眠。一如多年前竹溪山中那个雨夜，贺栖洲将他的小狐狸搂怀中，替他盖好薄毯，挡住耳朵，将一切他所惧怕的事拦在屋外，拦在这怀抱之外。夜终将逝去，破晓初现时，光通过窗帷，依旧洒过满带汽的屋檐。

    叶怀羽被戳破了心思，只得“哎”了一声，压低嗓门：“昨天……礼那事，怎么回事？”

    贺栖洲见他能顺畅地说话，心上的石也终于放，他舒了气，笑：“我可是你的，这本事都没有，还怎么跟你呢？现在在屋里了，好些了吗？”

    辞年一笑，毫不客气地收起了钱袋，把一盘，窝在凳上，尽享受这雨后初晴的时光。

    一钦天监的门，叶怀羽便迎了上来。见他言又止，就差原地打转了，贺栖洲才无奈：“师父，有什么要问的就直说。”

    辞年终于在他怀里抬起，了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