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方便，哪怕成了怪，判断行的标准之一，也是能不能化作人形。

    “人啊……”辞年叹气，“人真好。”

    栖洲笑着看他一，：“人有人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不必羡慕别人，也不必看轻了自己。你看看，这次你不就拿到第一了么？”

    “那都是师父教得好！”辞年脸上又挂了笑，他奔在前面，轻车熟路地往栖洲院里钻，这回，他连问都不问了。

    对辞年来说，栖洲那院门永远都是形同虚设。门开了，他便大摇大摆晃来，门要是没开，他便象征敲两，然后翻墙来。总之，这扇薄薄的门，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辞年这诡计多端的小狐狸的。

    又一日，辞年刚从后面绕院里，便听见院里传来人声，就算再不把自己当外人，他也不好直冲冲跑去扰人家说话。于是他躲在假山后面，想等院里的人走了再去。

    院里传来了三个声音。

    一个声音清亮温和，一听便知是栖洲，他对这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还有一个声音他从没听过，较为低沉，语调也更加沉稳……那声音正在同栖洲说些什么，虽然不能听个完整，却也隐隐约约能听个大概。而最后一个声音明显稚，带着少年气，他只偶尔发一声，语气里透着细微的不耐烦，但又不敢表得过于明显，便只能左一个“哦”，有一个“知了”的应付着。

    院的人聊过一阵，便有一阵推门声。辞年一听这动静，立刻从假山后窜了来，大喊：“栖洲栖洲！我可算能来了！你不知我在那假山后面躲了多久！我就怕打扰到……你……”

    辞年绕过屋檐，一边跑一边喊，可跑着跑着，他的声音也变小了，这院里站着的可不只是栖洲一人，这院的正中间，立着一一矮两个人，当然辞年也没啥资格说人家矮，自己就跟别人差不多量。

    那少年也是一白衣，只是这白更为素净，外面覆着一层纱，衬得他格外秀气。而这位相秀气的少年，表却并不和善。他看了看辞年，又看了看栖洲，：“我哥非把我到这来，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他走了，那我也走了……”

    “你哥？”栖洲还没说话呢，辞年倒先开了，这小狐狸好奇心过于旺盛，什么玩意都要张嘴掺一脚，拦都拦不住，“你哥是谁啊？亲哥吗？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你哥要把你送到这来，你也要跟栖洲一起练功吗？”

    “我……”这少年被他一通问，反倒先皱起了眉，“你是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