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从家里来了，她到了这里，了书院，成了这镇上第一个女先生！”

    “那你她现在……”

    “她这几日不在呢。”采青笑，“她说隔镇的桃开了，她要去赏了，指不定看完了桃，还有看梨，梨看够了，还有油菜，萝卜……总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阿伯：“你也不劝劝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到跑……”

    采青却不服：“书院都有我和我爹打理了，想去哪就去哪，你这是羡慕我能去玩，还不带你去吧！”

    阿伯从摊位上拿起个小荷包，老顽童似的冲采青扔了过去：“你个小丫！天天就知气我这老……”

    贺先生看他们笑，也跟着笑笑，：“好，我知了，等你回来了，我再去拜访她老人家。”

    江南的山与湖光，都在意里化作了午后和煦的。贺先生走得又稳又快，前脚刚告别了镇上的人，后脚便到了城郊的山边。这里也有竹，只是并不那么葱郁，只能占了小半山，比不得蜀中的漫山遍野。

    他提着一盒桃酥，带着一只白玉钗，刚踏上回山的第一块青石路。

    “栖洲！”熟悉的呼喊自前方传来，他抬起，正对上那大健硕的影。秦歌站得比他些，手里提着好些东西，见他抬了，便急匆匆往走了几步：“我就知你这时候得回来！”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栖洲无奈，“怎么吃得完？”

    “这怎么吃不完了……”秦歌举起手里被倒挂着的，那小东西还神得很，扑棱了两翅膀，发咕咕的声响，“你不是有个院吗，养着呗，养大了照样可以吃！”

    “那这个呢？”

    秦歌看了看，：“嗨，这个也是好东西，安神的，能睡得好些！”

    栖洲：“我现在看起来睡得不好么？”

    秦歌：“当然不是你……我上次来，你不说他还是偶尔会梦魇么，这不给他带了东西……”

    栖洲引着他，轻车熟路地绕回了院，一踏院，他便举起手，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秦歌很是知趣，也赶忙压低了声音，将手里的几只赶到后院去，又轻手轻脚地绕了回来：“他这些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