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帝君他……倒是有替你留着个空的意思。”秦歌低声，“唉，我一个人，也不太懂这些，就像我在安，也不懂那大孟的皇上，张闭的制衡……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于上仙界的其他东西，两人就谈到这里，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及。

    栖洲却忽然一笑：“开玩笑呢，你要真走不了，这顿饭还是得请

    “还不止，近几年，随着安家一个接一个的倒了，又多有空缺，他似乎因为遭了安盱胁迫，又检举有功，所以……还得往上走。”

    “怎么，还有我的事？”栖洲觉得诧异，“不是早让安文显把玉牌带回去了么。”

    “走哪去？”栖洲好奇，“走到安盱那位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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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啊。一世，没准会在哪遇到呢。”栖洲叹，“我过去总想着帮他完成心愿，他曾经修，是为了成仙，到现在看来，这成仙与否，倒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能看开就好啊。”秦歌笑，“我一直怕你耿耿于怀……”

    “猜到了。”栖洲的表并没有什么波澜。

    “好多了就好……”秦歌慨，“当初那么凶险，好在他过来了。只是他这样，往后恐怕再也不能成仙了……”

    “不在了。”秦歌，“他如今……在巡司。”

    “过去的桩桩件件千丝万缕，一时半会扯不清楚，但经此一事，安家的基已经歪了，应该说……是早就歪了。”秦歌，“如今撤了几个，罚了几个，贬了几个……上仙界多了许多缺，你……”

    这是江南的天。午后的光并不炽烈，两人坐在竹喧里，忽然都沉默不语。栖洲觉得山间的风有大，得他上发冷，便顺手披了件衣服，笑叹一声：“他也等了很久了。”

    “辞年怎么样，还在睡着么？”秦歌打破了沉默。

    秦歌沉默了一会，忽然：“啊……说到这个。安家……被安文显清洗了一遍。”

    秦歌“啧”了一声，嘟囔着看看天，这便起要走了。

    “不懂便不必懂了。”栖洲坦然，“若有机会，替我告诉帝君，栖洲的任务完成了，往后不必再回去了，哦对了，跟云鸿说一声，把我的名字划了，往后别有事没事给我降一雷来我飞升，我少了块丹元，没那个本事了。”

    “你要是忙完了，记得早回去。”栖洲，“别误了回去的时辰，我可不留你吃饭啊。”

    一提到云鸿，秦歌的脸便不太对了，他小心翼翼：“云鸿他已经不在掌信司了。”

    “还有你那位置，如今是……云鹄的了。”秦歌，“是云鸿提议的。”

    “睡着呢，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提到辞年，栖洲的神难免温柔几分。

    巡司。当初那个诸巡，就是从巡司摸着破绽，不停地结安盱。这么说来，那人也被撤了。

    “不能就不能吧。”栖洲从怀里摸一包炒过的松，开始一粒一粒地剥开，语气倒是轻快，“那地方不适合他，也不会适合我的。随他去些喜的地方，吃喜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的？”